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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履薄冰 (1/3)

在常福的协助下,家晋逐渐掌握了大部分重要官员的资讯。他不再如李承恩那样对朝政漠不关心,经常召集官员在明政殿议事,朝廷的氛围因此逐渐变得紧张和敬畏。

他批阅奏折时,烛火闪烁在他的面容上,映出深思熟虑的阴影。每当遇到难题,家晋的手指便在桌案上有节奏地轻敲,仿佛在计算着朝局的每一步。

周朝变得与以往不同,那些曾经对他漠视冷淡的官员,如今在大殿之上低眉垂眼,偶尔偷偷瞥向高座的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忐忑。家晋心中暗自得意,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些细微的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尽管权力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家晋的内心却始终被一个名字牵绊——雨阳。她的音容笑貌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如云雾般若隐若现。

这晚,月色微弱,黑云垄罩着天空,让人感到压抑。家晋斜倚在寝殿的龙椅上,手中的奏折早已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他凝视着窗外,眉宇间有一丝深深的焦虑。他的心思再次飘回到雨阳身上。

「常福。」他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常福立刻进来,躬身站在一旁,眼中充满谨慎与忠诚。家晋揉了揉眉心,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如果我想找一个人,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常福略微愣了一下,低头思索片刻,然后回道:「陛下,您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家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他苦笑说:「她或许已经换了名字。这里的人恐怕根本不认识她。若随意寻找,只会惹来一堆不相干的人。我什至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该怎么办?」

常福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然后谨慎地回答:「若连她的名字和行踪都不知,这确实十分棘手。不过……也许可以从其他线索入手。」

家晋凝视着桌案,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中透着坚定:「我相信,即便我们不记得彼此的名字,只要我们相遇,一定会认出对方。」

常福露出惊讶的神情,微微张大嘴巴,似乎对家晋的执念感到难以理解,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或许......」

就在这时,寝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崩塌。整个房间猛烈震动,门板被猛然撞破,窗户随之炸裂,碎片如利刃般四处飞散。瓷杯落地,碎片弹跳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甚至有一片险些击中家晋的脚。

「来人呀!护驾!」常福瞬间变得慌乱,声音因惊恐而微微发颤。他迅速扑向家晋,用身体护住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水般滴落,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焦虑和决绝。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监与宫女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快!护驾!快保护陛下!」

片刻后,寝殿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杀戮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让人不寒而栗。黑暗中,影子交错,隐约可见宫人倒下的身影,扑通扑通地摔倒在地。

家晋心跳加速,面色苍白,眼中闪过愤怒与恐惧。他强压住内心的恐惧,猛然站起,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如此放肆!」

常福不敢回头,声音颤抖但仍然坚定:「陛下,奴才拼死也会保护您,千万不要靠近!」

家晋深吸一口气,冷风透过破损的窗户钻进寝殿,混合着烛火的微光,四周的影子犹如鬼魅般闪烁。

寝殿内的每个角落似乎都隐藏着看不见的危险,烛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摇曳的光影,宛如在嘲笑他此刻的脆弱。宁静中,偶尔传来破碎的瓷器声,提醒着这个空间的残破不堪。

突如其来的轰鸣声再次响起,一个太监被重力击飞,狠狠地撞在窗户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越发浓烈,仿佛死亡正悄然降临。家晋眼角余光瞥见倒地的太监,血液缓缓从嘴角滑落,在烛光下泛出诡异的红色光泽。他感到脚底一阵发寒,仿佛自己也已经陷入了死亡的阴影中。

家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背部紧贴冰冷的石墙,他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墙面传来的寒意直逼心底,企图镇定的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微微颤抖。他深深吸了口气,想要恢复镇静,但心跳声却在耳边震耳欲聋,无法忽视内心的恐惧。

「陛下,别怕!」常福此时正站在家晋前,他的背影显得瘦削但挺拔,双手微微颤抖却仍然尽力保持坚定。他的语气夹杂着焦虑,但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再对家晋说:「奴才一定会拼死保护您!」

就在这时,门外的木板嘎吱作响,一阵低沉而阴冷的声音穿透空气,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原来你们这么厉害,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冰冷得令人心惊。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沉重,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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