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棣称呼李提举为大人,小吏抬头看了看朱棣,只觉得他十分眼熟,可又想不起来。
“哦~在,我去找他一下,你们在此等候片刻。”
那小吏听到朱棣问起,晃晃悠悠地放下笔,将桌子上的册子整理了一下,随后走出柜台。
“李大人,有客到访!”
那小吏慢慢悠悠的走出正堂,一边走还一边随口喊着,随后便来到了一间厢房里面。
这个房间平时都是让这些上的品的大人休息的,有的大人直接在这里一躺就是半天。
“嗯?客?哪里来的客?”
听到那小吏说有客人到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李提举睁开了眼睛。
他昨天喝了一晚的酒,脑袋晕沉沉的,今天早晨才睡了不足三个时辰。
本来不想起来的,可架不住小吏不停地吵闹,最终才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李提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稍稍好受了一些后,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刚一打开房门,李提举便看到两个穿着皂衣、一脸笑容的衙役,正站在院子里面。
而在他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脸色也有点苍白。
“你们有何贵干?”李提举皱眉说了一句。
“李大人睡得挺舒服的吧?那请问钞纸局的曹大人,还有印钞局的程大人也在吗?”
朱武斯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李提举。
李提举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隐约觉得这二人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因为啥,总之心里怪异得慌。
“你是何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李提举警惕的问道。
身为宝钞司提举,他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官,但朝廷里面不少六品的官员都会对自己尊重不已。
过年过节的时候,甚至有的五品官员都会来自己家里送礼拜访。
毕竟宝钞局掌握着钱财的命脉,不管多小的官,若能搭上关系,日后升迁肯定比别人快。
可是眼前这两个衙役却对他如此无礼,这让李提举感到有些生气。
“在下乃是路过的小官吏,想要看看每日辛苦工作的这位大人工作情况如何?”
朱武斯说完,伸手指了指朱棣,然后再指了指自己。
这样的姿态让李提举感觉更加奇怪了,这二人莫非是吃错药了不成?
“本官工作劳累,与你何干?你若想知道,就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李提举板着脸说道。
“哦?这地方难道还要银子才可以来吗?那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了。”
“不懂事,本官为何要让你进来?你这小吏懂不懂规矩?!”
李提举一副教训的语气,冲朱武斯吼了一句。
“那好,既然这样,在下就不多留了,告辞。”
朱武斯拱手一礼,转身向外面走去。
正当李提举以为他们离去的时候,却发现二人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而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杀意。
“你们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提举感到自己心跳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声音颤抖的问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性命堪忧,仿佛一瞬间有一把刀,顶着他的脑袋一样。
“哈哈,目的嘛,自然是要李大人死了!”
朱武斯大吼一声,一个箭步直接冲了上去,力道之大直接把地上的板砖都给踩裂了几分。
没等李提举反应过来,只见他眼前的朱武斯一瞬间便冲到了自己面前,挥拳打了过来。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李提举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直接被一拳打飞了出去,那身上私藏的宝钞和金银也跟着飞了出来,散落一地。
砰~
李提举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咳……咳咳咳。”
李提举忍着剧痛,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两名衙役。
“你……你们居然敢谋害朝廷命官!!”
“哼,李提举,好大的官威呀!咱知道你蠢,也没想到会这么蠢,
居然敢直接当着咱俩的面索要钱财,难道忘了咱大明对待贪官那是超过六十两就要剥你的皮?”
朱武斯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地上的钱:
“那地上的钱挺多的吧?有个三五十两了,咱就不信你家里只有这点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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