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羽不说话,秦月以为他动摇了,便继续说道:
“你上次不是说,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吗?修郎他…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总有一天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现在你帮他,以后…以后你还能沾沾光!”
秦羽听着这番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堂堂八贤王,位高权重,就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
本王需要一个穷书生来给自己沾光?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知道这个女儿蠢。
却没想到她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无可救药!
一个狗屁书生。
他也配!
“想死?”
“那你现在就死吧。”
秦羽面色阴沉,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秦月愣住了。
她没想到往日疼爱自己的父亲,居然真的说出了这种话。
她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可如今…
我不信你真感让我死!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秦月颤抖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要是…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真的死给你看!”
秦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但凡瓷片能割破一点皮肤,露点血痕。
为父也算你意志坚定。
但可惜……
终究只是个废物!
秦羽深深地看了秦月一眼,声音冰冷:
“看在你是本王的亲生女儿,我可以给你收尸……但有一条!”
“上吊也好、投河也罢。”
“别死在本王的王府。”
说完,秦羽转身摔袖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污了本王的眼睛。”
秦羽要去正厅,吏部侍郎还在等着他。
新政,才是眼下的正事。
秦月看着秦羽决绝的背影,彻地呆住了,如坠冰窟。
羞辱、气愤、不解、迷茫。
一时间涌上心头。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为什么曾经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现在却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秦月的指甲掐进肉里,死活也想不明白。
良久。
“为什么!”
终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咒骂着出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但偌大的王府内。
竟然没一人上前安慰她。
连下人们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秦月终于哭够了,喊够了,瘫坐在地上,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修郎,说得果然是真的。”
“秦羽就是觉得她是个女儿,不堪大用。只有修郎……只有修郎,才真正把我当一家人!”
“秦羽!我恨你!”
一想到修郎,秦月似乎又有了底气,从地上支撑着站起来。
对……修郎还需要官职。
等给修郎要到个一官半职,自己就跟秦羽恩断义绝,彻地搬出秦府!
永远跟修郎在一起。
……
正厅,吏部侍郎正襟危坐,一脸恭敬。
见秦羽进门,李文轩连忙起身,躬身行礼:“下官李文轩,拜见八贤王。”
秦羽脸上浮现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虚抬了下手:
“李侍郎不必多礼,请坐。”
李文轩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落座,腰背挺得笔直。
秦羽随意地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李侍郎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李文轩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才开口道:“王爷,下官听闻您如今掌管新政推行,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啊!下官忝为吏部侍郎,掌管官员任免考核,不知…不知下官可否能为王爷略尽绵薄之力?”
秦羽依旧笑眯眯的,眼神却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李侍郎有心了,自然是可以的。”
李文轩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说道:“王爷,下官听闻您平日里喜好字画古董,恰巧家中收藏了一些,今日特意带来,想请王爷品鉴一二。”
说罢,李文轩拍了拍手,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几个下人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锦盒。
这些锦盒大小不一,材质各异,一看便知其中所装之物价值不菲。
下人们将锦盒一一摆放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李文轩起身,走到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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