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得如同死水,月光冷冷地洒在静逸轩的小院里,勾勒出一片清冷孤寂的画面。
“倒是让萧仙子久等了。”一个样貌年轻的男子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站在院子门前,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头戴斗笠,斗笠上垂着的白色面纱随风轻轻飘动,一身素衣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显得神秘而高雅。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
“没有,也不算久。”萧瑾萱回应道。她轻轻一挥衣袖,桌上的茶具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自动开始沏茶。热气腾腾的茶香袅袅升起,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淡淡的温馨。
“这位是?”男子的目光落在林无邪身上,那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似乎要将林无邪看穿。
“我夫君。”萧瑾萱的语气平淡而坚定,就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萧仙子,什么时候结婚的?这个可真让谢某大吃了一惊。”谢往边说着边缓步走到桌前,轻轻坐下。他的目光仍在林无邪身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瑾萱会与一个凡人成婚。
“不久,昨天。”萧瑾萱回答得简洁明了。
谢往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看向萧瑾萱,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味,似在等她接着说下去。
萧瑾萱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沉声道:“血魔派如今已经是正式向修仙界宣战了,他们已经统合了所有的魔道力量,这股势力不容小觑。一旦开战,势必生灵涂炭。此番传信唤你来,一是想从你这儿打听各个宗派的最新消息,二来也是提醒你们云巫山,那血魔派,似乎是奔着秘珠来的,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说到这儿,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月光照在她脸上,那严肃的神情仿佛被刻在了脸上一般,透着一股寒意。
三人坐在那儿喝茶,林无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他本是个采药的凡人,何曾听过这些修仙界的大事,如今听着萧瑾萱和谢往的谈论,既紧张又害怕,对那血魔派更是恨得牙痒痒。
谢往神色一正,放下茶盏,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疑惑道:“秘珠?他们知道用法了?这秘珠降世都几十年了,没一个宗派知道它的用法啊。”他眼睛盯着萧瑾萱,眼神里透着好奇,还有对血魔派的警惕。
萧瑾萱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对这事也知之甚少。只是近来血魔派的行动愈发诡秘,想必是与秘珠脱不了干系。”
谢往又喝了一口茶,咂咂嘴说:“如今各个宗派确实是人人自危起来了,都把自家宗门的防护大阵打开了,在外历练的弟子也都召集了回去。原本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可长风派生了变故,他们弟子李立已经被证实叛变宗门,血魔派不仅袭击了你们宗门,还同时袭击了长风派。这实力可远远超出咱们的意料啊。”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在这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给这压抑的氛围又添了几分阴霾。
萧瑾萱神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说:“李立那家伙,血魔派找上门来,他可没少出力。”她气得握紧了拳头,手都有些发抖,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满心都是对李立和血魔派的恨。
谢往接着说:“现在到处都不安生了,平安县被屠了,连带着附近的几个小村落也没逃过,就挨着我们云巫山呢。”他一脸沉痛,眼睛里满是悲伤,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仿佛那些惨状就在眼前一般。
林无邪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眼睛瞪得老大,惊慌地问:“哪几个小村落?有翠峰村吗?”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嘴唇都有些哆嗦,害怕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谢往转过头看着林无邪,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缓缓地说:“有。”
林无邪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身子晃了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说:“到时候,我也要去。”他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心里对血魔派的仇恨像火一样烧起来,同时又觉得对乡亲们愧疚得很,自己当时要是在村里,说不定能做点什么。
萧瑾萱摇摇头,满脸担忧地说:“血魔荒漠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那儿到处都是元婴级别的妖兽,还有不少妖族,血魔派就藏在那荒漠里头。咱们就这么去,那不是去送死吗?白白消耗力量。”她看着林无邪,知道他报仇心切,可不想他就这么冲动地去送命。
谢往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宗门已经决定了,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也没办法。萧仙子,你放心,你的仇,我见一个血魔派的人就报一个。”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透着一股正义感,就像个准备上战场的勇士。
“谢公子,你千万要小心啊。”萧瑾萱没再多说,起身送谢往。她看着谢往走远,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谢往走了,小院又安静下来,只有夜里的虫子不知疲倦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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