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帮哥哥写几个条幅,这些茶果就当润笔费。”
“真的?”傅小郎将信将疑,脸上的神气却高兴起来。
他如释重负,放下手中书卷,接过茶盘,一口将一整个茶果塞进去。
栖霞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新鲜的血迹——像是握笔太久磨破了茧。
傅小郎吃得太急,噎得白眼直翻,栖霞急忙倒了一杯草茶,喂他喝下去。
喝了热茶,又吃了些东西,傅小郎总算缓了过来,青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栖霞忍不住问。
傅小郎低下头,两行泪水悄悄从眼眶中蜿蜒下来,半晌才道:“我和父亲吵架了。我忤逆了父亲,我不孝!我无颜再见他,就翻墙躲到隐香阁来……”
栖霞悚然一惊:“难不成,你在这里呆了一整夜?”
傅小郎似乎极羞耻,深深勾头不语。栖霞伸手一探,他的手如生铁般冰冷。
春寒料峭,春日的长夜,不是一个衣衫单薄的孩子能抵御的。
栖霞又急又气:“你丢了一夜,你爷娘都不知道?我送你回去!”
她伸手去拉傅小郎,那孩子却死命挣脱:“我不回去,我无颜见父亲!我不见他!”
拉扯之间,栖霞震惊地看见,孩子手腕上那几道浅白的痕迹,分明是,积年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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