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滚动的同时,打翻了那盏灯笼,火苗落在草丛中烧了起来。
葛正阴着脸,刚冒起杀念,举起了手中的石头,正在这时火光骤亮,红彤彤地映热了他的面庞,刺疼了他的双眼。
葛正眯着眼,却惊恐地发现光亮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拨人。
“大胆刁民,你要干什么?!”
王迁出口呵斥,立刻有个衙役抬腿踢飞了葛正手里的石头,然后扭着他按在了地上。
“小侯爷,你没事吧?”
王迁连忙来搀扶翩翩。跟他一起来的,除了一队衙役,馆驿里当差的驿丞,还牵了一条狗来。
翩翩哭道:“王县令,赵驿丞,你们来了,我差点就要死了,这个人,他要杀我!”
葛正终于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奈何他真的心里有鬼,这会子又慌又怕,扯着脖子大声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是小侯爷陷害我!”
王迁讨好翩翩还来不及,闻言就瞪他:“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小侯爷陷害?”
“大人,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衙役递过来一个金马,王迁忙接过拿袖子擦干净,然后双手捧给翩翩。
“小侯爷,这可是你的宝物?”
翩翩抽抽嗒嗒的,边点头接过去。
“王县令,这次多亏了你,我好害怕啊……”
六顺闻言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装呢?
明明是她自己故意买了个金马来招摇,又让他去衙门和驿所报说自己失踪,让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找。黑心烂肠的,这会儿干打雷不下雨扮可怜给谁看?
葛正大呼冤枉:“大人,这金马是他自己塞进我怀里的!他故意陷害我!”
“冤枉?陷害?”翩翩扭头道,“你手里拿着石头是要做什么?我让你带路,把我送回馆驿,你却把我带到此处,是要做甚?驿丞大人!”
驿丞忙站出来:“小侯爷。”
“驿丞大人,此处可有路回到驿所?”
驿丞道:“回小侯爷,这里是深山,与驿所相背,且此路不通。”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翩翩指着葛正,下了论断,“葛里正,你害我之心昭然若揭,你还想狡辩!”
“汪汪!”
衙役手里的狗忽然大叫起来,在地上嗅着,开始刨地。
翩翩见状,眉心微拧,对衙役道:“把这里挖开!”
衙役们寻来家伙,开始往下挖。葛正脸色惨白,
初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挖了一尺深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葛正面无血色,惨白如纸。
衙役又一锹子杵下,碰到了东西。
“挖到了!”
下一刻,几个衙役联手,从土里拖出了一具完整的尸骨。
“啊啊啊!”
六顺吓得魂飞魄散,跳到翩翩身后躲了起来。
翩翩也吓得不轻,转头一看葛正浑身哆嗦,便知他与这尸骨脱不了干系。他不是第一回杀人了,特意把她带到这,便是想把她杀掉之后也埋在这里。
“大人!这里不止一具尸首!”
葛正大叫一声,眼皮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王迁也哆嗦起来:“继续挖!都给我挖起来!你,去州府寻刺史刘大人来!”
他转过身对翩翩道:“小侯爷,此处腌臜,您回避一二。”
翩翩点头,示意王迁跟上,一起走出了林子,她道:“王县令,我瞧那些尸身腐坏得厉害,想查是那桩案子只怕不好查,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请小侯爷赐教!”
翩翩便对他耳语了几句,王迁忙不迭点头,立刻差人去办。
葛正意图谋害靖宣侯,而被缉拿归案,这个消息丁先是翌日早上听到的。
他只觉荒唐:“他是第一天做事吗?朝廷命官岂是临时起意就能杀的?”
葛正向来有些小聪明,做事手脚又干净,不留痕迹,这也是自己愿意一直用他的缘故,可这一遭却实在叫他失望!之前杀那些人,那狗东西都晓得寻找时机,这次竟然没有事先谋划妥当就动手了!
真是不堪大用!
丁先揉了揉眉心:“葛正不中用了,找个人混进牢里去告诉他,若想他妻儿无恙,就自己了结。”
他这头着人去办,而县衙那头连夜找来仵作,一一查验了尸首,竟发现这些尸首,跟潼州几桩失踪的悬案完全对上了!
其中一个死者,还是水工司派下来的工匠,当年大家都以为这匠人落水溺死了,尸身不知冲到哪里打捞不到,原来他早就上了岸,却死在了葛正的手中。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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