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信乃鲂芦族长亲笔,敬请掌门师尊过目。”
河洛上人拆开信笺,只见信上写道:
“羽门掌教谭真人尊者:
近来西海海水有异,数千里海域皆闻腥臭之气,其因未明,老身失责。鲛族承鳞仙帝遗志,身负镇海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老身已委任秦伦将军全权彻查此事,他日有所知悉,必全盘通告山、海、云三门,有备无患。
海水之变,影响深远,我族人已日夜持严戒备。只是老身门下有一弟子,此子好学多志,族人寄以重望,自小便竭力培育,以期担当未来天下之大任;奈何天妒英才,却使她生得一副病弱之躯,不能久处当下海水之中。无奈唯有另道求学,问路海上。
老身素仰羽门侠义美名,诚心敬佩,故而今特求于贵门,恳请谭真人收纳我族中小女一名,此子天才绝艳,实非圣贤良师不能教之,若得羽门教诲,老身惜才之心可得安定矣。
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受恩。小女若得两家培育,他日必为羽、鳞两派之幸事,羽、鳞两家千年之谊又得延续,此诚鲂芦深望之,请谭真人深鉴。
盘古仙历一千零七年冬月十四”。
河洛上人阅毕,将信传阅众道长。
他苍老浑厚的声音对众人缓缓说道:“山海同气,灵类同声。周望,请这名弟子上前说话。”
不待周道人引见,那鳞耳少女已自行走出,拜在台下。
“弟子寒山宜,参拜掌门真人。”
河洛上人道:“请起。”
“你远道而来,身负一族之重望,实是不易。但既来之,则可安之。你我两家乃同出异名,所修道法实可互为辅佐,今日你拜入我门下,料想彼此都可见一番前所未有之风采。“
“望你勤加修行,不负远来之志,不负族长一番良苦用心。”
“弟子寒山宜谨记掌门教诲,朝夕奉行,进德修业。”
河洛上人又道:“我门下分文武两部,各领四峰。文有医、博、谋、藏四家,武有剑、戟、环、铸四门,不知你意何往?”
“回禀掌门爷爷,弟子久闻天书峰文书师尊博学大名,于阵法之道造诣广大,弟子不才,恳请拜作师尊。”
她稽首拜了三拜,又从随身宝囊中呈出十来颗青碧颜色碗口大小的宝珠。
“这十一颗鲸珠,皆出于海城圣鲸腹中,族长大师父托弟子敬献羽门诸位长辈,权作束脩。”
河洛上人道:“文书道长,你可愿收下此徒?”
右侧座中为首,坐着一位面容清癯,身材瘦削的白衣老者,他神态如松林清风,真如出世仙人一般。
文书道长回道:“一切谨遵掌门旨意。”
“既如此,你且收下鲸珠之礼。”
于是文书道长便收下了那十余颗鲸珠。
寒山宜深知鲸珠珍贵,遂再拜谢了掌门:“掌门爷爷栽培之恩,弟子没齿不忘。”
她又行至文书道长面前,行了拜师大礼。
九拜之后,文书道长将她扶起,更看清了她样貌:脸颊圆润,眉弯而高,墨眼冷眸,英姿慧根,好一个内外兼备的少年。于是问道:“你几岁了?”
寒山宜道:“回师尊,弟子今年八月二十三便满十四岁。”
“我道艰苦,你可愿意?”
“弟子诚心求学,不怕艰难,只愿师尊不嫌弟子愚昧难教。”
文书道长颇满意,于是正式收下了这名弟子。这位鲛族奇才,算是有了可靠着落。
见拜师之事毕,周望上前道:“启禀掌门师尊,弟子周望还有一事相求。”
河洛上人道:“请言。”
周望道:“去年秋季,弟子在西海助鲛族退敌,受鳞军统帅秦伦将军之邀请,前往海城一游。”
“那海水里确实有股淡淡腥气,四周海域无不尽染。事非寻常,弟子追问之下,秦将军告知,离海城数千里之外的海域腥气更是浓烈,估察其源头应是来自北溟大海。”
“弟子已与秦将军相约,一齐前往北溟查探一番。今日弟子斗胆借用祖师法宝‘一叶帆’,以助北溟之行,查明祸因。恳请掌门师尊恩准。”
他话音才落,座中的鹤发道姑便说道:“北溟海自古便是世间禁地,你何苦去冒这般险境?”
周望沉默不答,众道长亦是委婉劝他。
未久,周望道:“近年魔道动势频繁,海水异变必与其脱不了干系!端倪初现,祸事必在后头;虽千难万险,弟子无所不往。”
座中一身形魁梧的蓝袍道长赞道:“大丈夫当如此!”他从袖口取出一樽铜觞,“我这‘苦寒杯’有御水妙用,纵然万顷浪涛,亦由你任意御使。”
周望接过,“多谢尺师叔。”
紫袍道人随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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