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后,尽管有月亮,有星星,但它终究不是白昼了,尤其在一个人怀有心事之时,感觉它很暗淡。
宫黛楚手托香腮,枕在桌上,望着桌上扑闪的灯焰。一个痛苦的思想,在昏暗中诞生:仿佛周凝紫正被惠王几个折磨得死去活来。
董仇峰见她眉宇颦蹙,忽然想起一件可以令她开心的事来,小草儿,我见过你师姐薛琼雅了。
一股清泉润过宫黛楚的心底,枕头风,真的吗?
嗯呢,真的,绝不骗你!董仇峰一点头,她已经有一个好归宿了!你知道她嫁给了谁吗?
宫黛楚哦了一声,那是谁?你快告诉我!
当朝左相爷的三公子!小草儿,我陪你去左相府,与她相见。再说,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周凝紫的下落,也许他被惠王几个挟到了京城。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既可去救他,又可与你师姐久别重逢,一举两得!
宫黛楚凝着一双大眼,似未听到他在说什么,或许是在认真听他说。总而言之,在他说完之后,她方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有些摇晃的走了出去,倚着栏杆。
夜风微微的吹,草虫低低的鸣,银辉闪闪的耀。
她伫立在这个夜色中,一种静雅雅的庄严美。
目光投处,她似乎又看到周凝紫被惠王几个强行拖着,身体紧擦过石子尖尖的小道,道上有他腿上,背上,头上所流的鲜血……
似有一把利刃割破她的心,禁不住痛叫一声:啊~~
董仇峰轻轻为她系上一领长披,小草儿,你怎么了?
宫黛楚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了他眼中的柔光。
她没再看他,并取下长披,还给他披上。
小草儿,下冷露了,别呆在这儿,去睡吧!
枕头风,我要走了!
董仇峰一把拉住她,小草儿,你要去哪?
我要去救凝紫!
小草儿,你为了救他,多少天来,滴水不沾,半眼不合,会将自个儿弄垮的。难道他周凝紫比你自个的性命都重要吗?
枕头风,我……,凝紫为了救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而我连他在什么地方受苦受难都不知道,能安心吗?
正因为不知他在哪,我们才不能盲目的去瞎找,你知道不知道?周凝紫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要那么悲观,成不成?小草儿,拜托你了。
枕头风,就你乐观!
周凝紫有难,我乐观不起来。我与他也是患难之交,于情于理,我也很想救他,但是……
但是有粱天师几个,根本就救不了他,反而会赔上自个性命,对不对?
小草儿,不要质疑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好不好?
枕头风,我没这意思,对不起!
小草儿,我是担心你……
够了!宫黛楚打断他的话,多谢你的关心!
董仇峰急的抓耳挠腮,听听,什么话?什么话?与我还是这般见外!
枕头风,我不想他死,同样的也想你活的好好的。
说完,她轻衫一晃,足尖一点,望空而去。
董仇峰一按指关节,小草儿,要死我们仨一起死!
就在同样的夜里,就在同样的客栈,周凝紫也在,这是宫黛楚万万没有想到的,而错过了这一机会,以致激起日后在京城众男女更多的风波。
惠王将周凝紫一掌推到墙边,贴着壁上,逼他交出《天书》。
我没《天书》,真的没有。
粱天师说:江湖之中,还没见过似你这些怪招怪式的,不是《天书》所教,又是怎样?
周凝紫所想到的只是宫黛楚的安危,离她已是那么远了,或是不知去向,粱天师几个已经伤害不到她了。
于是,他懒的理睬他们几个了。
惠王大怒:周凝紫,你竟耍起本王了,胆子也特大了!
他连着向周凝紫投去几拳。
周凝紫是个实诚人,想自己骗了他们,倒是不对了,任他打,吐出几口血来。
粱天师说:周凝紫,看你表面温文静尔,却原也是个耍刁的人。
他不饶他,一脚踢向周凝紫。
周凝紫任他踢到哪就是哪,哼也不哼一声。他只想拖住他们,以免他们去伤害宫黛楚。
惠王喝住粱天师,天师,打人要有个打法,更要看打的是什么人。他周凝紫可是相思公主的意中驸马爷!
粱天师说:本天师是太上皇亲口御封,便是皇上也奈何我不得,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驸马爷。
惠王见他目空一切的样子,有些气恼,偏作一笑,皇上登基以来,将太上皇时的一些重臣贬的贬,谪的谪,废的废。你要清楚的明白,你可只是太上皇御封的一个空有其名的天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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