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丝丝的尴尬,不知道该跟谢婉儿说什么好。
“公子,我知道你的难处。不过请你放心,婉儿定然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今后如果需要为谁治病,我定然会全心全意尽力而为。”
秦扬倍感欣慰:“如此甚好,我的同行之人都是男子,突然来个女子,难免会让众人心中疑虑。我没有跟你说就把他们带过来,其实也为了更好的证明你的医术,以便让大家心中认同你。”
随后,秦扬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婉儿,你快些吃饭吧,现在天冷,再不吃就凉了。”
谢婉儿笑了笑,“容我先把手中的活计做完。”
“婉儿,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来。”
谢婉儿却难得倔强起来:“受人之恩,必思回报。公子手里提着的饭菜,若我平白享用,只会看不起自己。”
秦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刚才为他们诊断也不该白忙,已经可以顶上这顿饭菜了。”
刚说完,秦扬就觉得不对劲——这样讲,岂不是把她当成劳力了?
哪知谢婉儿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微笑,继续忙着铺床。
秦扬心中不安,不由站起身,在屋子里没来由的乱晃,假装打哈欠伸懒腰。
谢婉儿忙活完,转身看见秦扬:“公子,为何不坐下?”
秦扬心中有鬼,被抓了个现行,敷衍道:“我不累。”
“你都已经露出困倦之色,还说不累?”
秦扬不敢转身,心中窘迫至极。正当他思索如何圆上刚才的话时,谢婉儿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公子,我与你说两句话。”
秦扬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点头。
“我以为公子之所以困窘,是因为爷爷那番嘱托。不过我视公子为救命恩人,只是想为你做些事、帮些忙,并无他念,且当我是你的一位友人即可。”
秦扬转过身。他不禁暗暗感慨,谢婉儿一个女子尚且如此坦荡,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
“婉儿,谢谢你。方才是我失态了,还好你及时点醒了我。”
如此一来,秦扬轻松不少,然而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顿时再次头疼起来——
谢婉儿之后睡在哪里?
身在晋地,凶险难测。要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应该含在嘴里,捧在手心。
骧骑营将士都是男子,多有不便。秦扬是唯一知道谢婉儿底细的人,既然注定不便,还不如只叨扰他一个人。
“婉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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