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发现有错误,请点击报错哦!

第七章 大哥快跑,我顶得住 (1/3)

南京城这几日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一场雨,那雨丝连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江南的雨,总是这般拖泥带水,犹如患了前列腺炎一般,欲下又止,下而不尽。又仿若那半遮面的羞涩妇人,扭扭捏捏,总是缺了几分干脆利落的畅快。

这雨丝飘洒在古老的街巷,浸润了青石板路,也打湿了街边的屋檐和窗棂。雨滴从屋檐上滑落,形成一串串晶莹的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不停地坠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新。

天气也随之骤然冷了一些,寒意悄然袭来,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季节的变换。在东宫那边,有宦官步履匆匆,手里捧着一件精心准备的新衣,这是太子和太子妃怕张定藩不知冷热,特地命人送来的。虽说张定藩并不缺衣衫,然而他心里清楚,每逢天气变化,东宫总会赐下衣物,这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关怀,更是一种无言的提醒和关爱,是让他适时增减衣物,保重身体。

张定藩又怀着满心的期待和热情,兴冲冲地前往学堂。只是今日,当他踏入学堂的那一刻,却发现这里的情形与以往截然不同,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巨大变化。

在胡俨宅邸的院墙外,只见一个个身着飞鱼衣的禁卫身挎长刀,威风凛凛地站立着。他们身姿挺拔,目光锐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严阵以待的架势,仿佛如临大敌,让人心生敬畏和恐惧。

院墙里头,不时传出凄惨的呼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和令人揪心。

张定藩从马车上下来,双脚刚一着地,两腿不自觉地一紧。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骇然之色,目光惊恐地瞥向跟随而来的张三,声音颤抖着说道:“呀……难道我恩师胡俨公被抄家了吗?”

张三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眨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哆嗦着,却愣是吓得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张定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孤身走进了学堂。刚一进院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在前院里,十几个少年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朱勇猛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他脑袋低垂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竟然还有人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木枷。那木枷套在他的脖子上,显得格外沉重,压得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朱勇猛一瞅见张定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喊道:“大哥,快跑。”

张定藩听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紧接着,又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他定睛一看,只见有人被死死地按在木凳上,皮鞭无情地抽打在那人的身上。

张定藩仔细一看,这被抽打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軏。

张軏一面嗷嗷乱叫,声音凄惨至极,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眼神在痛苦中迷离,然而在瞥见张定藩的那一刻,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大哥,大哥,你赶紧跑,他们要来打你了。”

行刑的人身穿飞鱼服,面无表情,手中的皮鞭挥舞得呼呼作响。一旁还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宦官,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张定藩此时吓得两腿不停地颤抖,仿佛筛糠一般。虽说他是两世为人,可像这般残酷肃杀的场面,却是头一次见到,实在是经验匮乏,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下意识地,张定藩就想转身逃跑,可刚迈出一步,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时候跑,会不会已经太晚了?只怕跑了,后果会更加凄惨,说不定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平静下来。他紧闭双眼,双手握拳,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片刻之后,终于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他表现得极为乖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不跑,我认罚,我也去罚跪。”

说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地就想往那跪了一地的少年中间挤过去,试图腾出一个位置。

可那宦官却是抬头看了张定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疑惑,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张定藩赶忙恭敬地回答:“张定藩。”

宦官听了,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簿子,仔细地翻了翻,然后说道:“张定藩?噢,你的奏疏写得相当不错,可见是下了功夫的,不必受罚。”

张定藩一听,顿时感觉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消失,浑身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一瞬间,又一道鞭子狠狠地挥舞下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张軏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那声音凄惨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大哥,你不是说胡写的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取消第一章 奇葩的面试发布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