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住了一般,随即很快就领会了朱高炽话里的深意,满脸惊讶地问道:“我也要去?”
朱高炽微微点头,神色略显凝重,那神情仿佛压着千钧重担,缓缓说道:“本宫担心的正是这个。哎……这是汉王提出来的。本宫这个兄弟啊……其他方面倒还好……”
张定藩忍不住打断道:“我看他就是一肚子坏水!”
“咳咳……”朱高炽一脸严肃,眉头紧皱,说道:“他毕竟是本宫的亲兄弟,你可别在背后如此这般说他。”
“我这是实话实说。”张定藩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永乐朝的种种内幕,他或许了解得不算十分深入,但这位汉王的心思和手段,他可是心知肚明。
这位汉王一直自比李世民,显然是把他的哥哥朱高炽当成了李建成,其野心勃勃之态,早已昭然若揭。
朱高炽无奈地摇摇头,那动作充满了无奈与叹息,继续说道:“这是他提议的,本宫觉得,他可能别有用心。”
“能有啥用心?”张定藩一脸疑惑,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解地问道。
“你想想看,你进宫面圣……父皇见到你,恐怕不会有好脸色。”
张定藩一下子急得面红耳赤,仿佛被点燃的爆竹,大声嚷道:“凭啥陛下见了我就不喜欢?我每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越看越顺眼。”
朱高炽无奈地深深叹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岁月的沧桑,说道:“本宫说的不是你的长相,而是你的品行。”
张定藩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那表情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立刻大声反驳道:“我品行怎么啦?大家都说我人品好,不信你去问问朱勇猛和张軏。”
朱高炽脸色一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张定藩见状,赶忙说道:“姐夫,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听到这话,朱高炽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就像冬日里的冰雪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他沉思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姐夫不是担心你丢脸,而是你也清楚,父皇脾气火爆,为人耿直,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从来不会给丝毫情面。只怕到时候……哎……”
朱高炽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深深担忧,那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深深地看了张定藩一眼,接着说道:“父皇对你的成见可不浅啊。”
脾气火爆、耿直、成见……
张定藩瞬间领会了姐夫话中的深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猛击,暗自琢磨:这一趟进宫,难道真会是一场鸿门宴?
要是旁边再有汉王在一旁煽风点火……看来姐夫的担忧不无道理。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张定藩犹豫着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迟疑与退缩:“我可以装病,什么病都行,实在不行,我就说我疯了,当然,是那种不用跑到大街上裸奔和吃屎的疯。”
“你胡说些什么!”朱高炽忍不住呵斥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威严:“君子要诚实守信,怎么能弄虚作假。”
张定藩耷拉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嘟囔道:“反正都是我的错。”
朱高炽见他这般可怜模样,又于心不忍,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只好耐着性子劝慰道:“本宫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本宫已经安排邓健来教你宫中的礼仪,你还要多读些书……这样到时候见到父皇,也好应对自如。否则的话……本宫担心你会吃大亏。”
张定藩面露难色,愁眉苦脸地说道:“这……”
还没等他反驳,朱高炽就板起脸,严肃地说道:“这可是关乎你生死荣辱的大事,你怎么能不当回事?”
“其他的事情,本宫都可以依着你,但这件事没得商量。要是你不好好学,本宫绝对不会轻饶你。”
张定藩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应道:“是,姐夫。”
其实,张定藩对于进宫祝寿这件事,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很清楚,汉王和他的党羽肯定没少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这汉王自恃甚高,一心想要效仿李世民,在宫廷中又有不少宦官与他关系密切,在军中更是颇得人心。
而朱棣本就是通过征战夺取天下的皇帝,对于那些曾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领们,一直都非常照顾。
正所谓三人成虎。
凭良心说,他张定藩自己也清楚自己并非完美无缺,再加上被人恶意抹黑,永乐皇帝对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于是,张定藩苦不堪言的日子开始了。
邓健几乎每天清晨就急匆匆地从东宫赶到张家,那脚步匆忙得仿佛被追赶的兔子。然后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地教张定藩宫中的礼仪。
“行礼的时候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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