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大病初愈,然而严格来说,这病还远未彻底痊愈。在这样的状况下,此刻绝非是对其进行斥责训诫的合适时机。
于是,他那锐利的目光轻轻一瞥,便瞧见了位于后方的许御医正畏畏缩缩地缩着脑袋,那模样显然是欲言又止,脸上满是踌躇与不安。
就在这一瞬间,朱棣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汹涌而出。他毫不犹豫地捋起自己的衣袖,身形如同闪电般迅猛地冲到许御医面前,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抬起粗壮有力的手臂,狠狠地一拳捣了过去。
要知道,朱棣可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武人,想当年,在那万军丛中,他手持锋利的刀片,亲自冲锋陷阵,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杀出了一条又一条生路。这一拳,带着他多年征战所积累的威猛气势,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只听得“啪嗒”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许御医的面门上。
许御医刹那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呀”,瞬间,他的脸上鲜血与泪水四溅,整个面容变得惨不忍睹。他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嗖”地一下飞出去老远,而后“啪”的一声,犹如一只翻了壳的乌龟,狼狈不堪地重重摔倒在地。
朱棣紧接着又如一阵狂暴的疾风般冲上前去,口中不停地大声咒骂:“入你娘的驴球,你这算是什么狗屁御医?简直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罪该万死的庸医,就因为你的无能,差点就要了朕子弟的宝贵性命!”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如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刚猛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通过拳头宣泄出来;每一脚都带着雷霆之怒,凶狠无比,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摧毁。
许御医发出的凄惨嚎叫声,起初如同洪钟大吕般响亮,震耳欲聋,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仿佛他的生命之火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即将熄灭。
“驴球的东西,你连个娃娃都不如,还胆敢白白享用着朕赐予你的俸禄!”朱棣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饶命啊,饶命……”许御医的求饶声愈发虚弱,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祈求着那一丝微乎其微的生机。
亦失哈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子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眼前这惊心动魄、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丝毫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榻上的张軏却像是遭遇了狂风肆虐的树叶,身体颤抖不止,牙齿咯咯作响,仿佛遭遇了极度的惊吓,内心被恐惧深深地占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不安,心中充满了对自身命运的担忧与恐惧。
朱棣打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地上的许御医也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了丝毫的声响。朱棣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或后悔之色,反而显得泰然自若,仿佛刚才那一系列激烈而残忍的行为从未发生过。他漫不经心地捋了捋略显凌乱的衣袖,嘴里依旧愤愤不平地嘟囔着:“朕已然贵为天子,统御天下,却还得这般不顾斯文,亲自出手教训你这等无能之辈,真是岂有此理,入你娘的!”
张軏此刻满脸呆滞,双眼失神,嘴唇微微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仿佛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朱棣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张軏面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张軏顿时浑身一颤,犹如触电一般,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
朱棣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次,你能够死里逃生,实属不易。往后定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听话,要对得起你那英勇无畏、为国立功的父亲,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张軏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忙不迭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顺从。
朱棣眉头一竖,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厉声喝道:“莫要再惹朕动怒,否则后果自负!”
张軏像小鸡啄米般拼命地点头,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敢,不敢,小的绝对不敢……”
朱棣见他这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似乎也不忍心再过多地苛责。
此刻,朱棣的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他挺直腰杆,步伐坚定有力,昂首阔步地走着,说道:“朕尚有诸多军国大事亟待处理,你就在此好生养着。”说完,头也不回地领着亦失哈大步流星地离去。
直至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耳畔,张軏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那惊心动魄、杀鸡儆猴的一幕,让他此刻仍心有余悸,冷汗湿透了后背,只觉毛骨悚然,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且,他如今还面临着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一个令他左右为难、纠结不已的问题。自己究竟是该继续与张定藩(郭得甘)厮混在一起,如同以往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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