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
随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传出,与五岳剑派结仇或交好的各派势力无不闻风而动,一时之间整个衡阳府地界可谓是风诡云谲、暗流涌动。
回雁楼上,宾客满座。
“古怪,那些江湖人士自恃高来高去,一直喜欢惹是生非,怎的却没见有人在这衡阳城闹出动静?”
“哈哈哈,他们倒是敢?”
“雍王得知刘正风金盆洗手,江湖风雨聚衡阳,派出三千府兵巡视衡阳府,所过之处所有人无不闻风丧胆,谁敢造次?”
“还有此事?”
“三千铁浮屠满甲出巡,天下谁敢撄其锋?”
“快看,那就是三千铁浮屠。”
所有人无不闻声望去,赫见衡阳城的大街上,有身披重甲的将士却步履如飞,所过之处青砖都留下印记,街旁百姓或是江湖人士无不望而生畏。
衡阳大街尽头,某个金碧辉煌的阁楼上。
一个面若冠玉的年轻男子,震惊的望着楼下那重甲从容的将士。
“雍王府到底怎么培养出这些怪物的?”
“这三千铁浮屠,每个人身上所负重甲据传有三百二十斤,兵器一百六十,看似不通武艺,每个人却都神力不凡,身上煞气更是惊人,体魄媲美金刚境,寻常入了金刚境的高手与其单独交手都讨不着半点好。”
“若我日月神教有此强劲的下属,何愁不能扫平各方势力,独尊西南?”
年轻男子说到这里,不禁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三千铁浮屠巡视衡阳府,自然不乏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士跟这些人交手,可不管是一派之长,或是独来独往的江湖高手,都没能讨到半点好处。
江湖浩大,除非那些名山大派,否则武夫九品中的一品便是寻常各派掌门、长老的水准。
三千铁浮屠,人皆比金刚境还强。
自不是那些等闲江湖人士可以碰瓷的。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评价也很高,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能引得天下震动。
整整三千个金刚境组成的军队,足以比拟十万大军。面对这种怪物组成的军队,就是号称十万教众的日月神教跟他们对上,也是日月神教被剿灭的下场。
...
衡阳城外。
一骑着白马的俊朗少年,缓步而来。听着城中对于先前那入城的三千铁浮屠的议论,他唇角微翘,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三千铁浮屠满甲,陆地神仙以下不可当。孤倒要看看,谁敢在衡阳放肆。”
这骑着白马出行的不是别人,正是雍王朱厚烁。
世子不是真无敌,劣酒黄马六千里。
朱厚烁对于璀璨江湖也是心向往之,听到衡阳城有金盆洗手大会,立马来了兴致,要来凑这个热闹,顺便作为他踏入江湖的起点。
朱厚轻轻一夹马腹,白马长嘶一声,驮着他缓缓前行。
微风拂来,衣袂飘飘,腰间白玉与剑柄上垂下的剑穗随风轻舞,他整个人仿佛从画卷中走出的侠客,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惊叹于这俊逸非凡的身影与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潇洒气质。
“此人是谁?”
“如此人物,莫非是谪仙乎?”
“世人皆道江枫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貌比潘安,可便是那江枫与这位公子相比,亦是黯淡如萤火之光,难与日月争辉。”
“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
回雁楼和衡阳大街上,乃至群玉苑附近的所有人。
无论男女老少,皆呆若木鸡的看向那如谪仙一般,宛若从画卷中走出来似的少年。
他手持佩剑,倒骑毛驴,神色有些慵懒,似是对红尘俗世的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他衣衫胜雪,丰神俊朗,气质无双,仿佛穷尽世间一切赞美都不能形容他的万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莫不如是了!
朱厚烁的出现仿佛在告诉着世人,什么叫做惊艳了时光的人,街道两旁无数少女霞飞双颊,心中若小鹿乱撞,痴痴的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回雁楼的门口。
连群玉苑上的某个人,亦是失神了片刻。
原本对某人泛起些微波澜的心境,瞬间变得古井无波,那留下的印象都在迅速淡去,只余留下那仿佛日月之下,世间唯一的白衣。
“世间当真有如此完美无瑕的人!”
东方白纵横江湖十余载,贯看春花秋月,便是那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江枫,她也曾在江南遥遥见过一面,不曾动心。
可今日这少年郎,却罕见的令她这位威慑大明西南武林的魔教教主,都有一种恨不得飞蛾扑火的吸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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