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正面迎上,大战一场。
未负雪的两个师弟没有实战经验,受了不小的伤,是冷月帮的忙。
显然未负雪修为高,但药理知识不足,他一口一个冷月姑娘,让暮云心中警铃大作,想起王爷那脾性,背上都是一层冷汗。
他几次对暮云的故意打断欲言又止。
终于熬到第九日,要与他们分道扬镳了,未负雪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冷月道:“多谢冷月姑娘的帮助,往后若有需要尽管来凌云宗找在下。”
姑娘!要不得啊……
冷月点头收下,道:“不客气。”
两人返回北上王府的时候,王策戎还没有回来,只有一封破空送达五六日的信。
也不知是如何抽空写的,字迹之潦草,冷月只能逐字研究,还有些许实在猜不出,一腔柔情散了个干净。
还有一封宴会的邀请函,是北上大族高家的家主夫人送来的,往日这种信函是直接送到侧妃李今纾手里的。
泽兰的意思是,左右无事,可以与侧妃一同去消遣消遣。
所以她点头应下。
次日,遇到了李今纾,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穿着没有以往那般奢华,比冷月还要素上几分。
看见冷月,她的面色不太好看,过了半晌,她梗着脖子对冷月道:“我并不觉得我有错。”
无论是后宫,还是后院,都少不了争斗,只有更胜一筹和技不如人。
闻言,冷月偏过头看向她,并没有反驳,只觉得没有了那层似笑非笑的笑脸面具,瞧上去顺眼多了。
李今纾看着她的姿态一如往常的平静,马车缓缓停在身前的时候,那双总是冷淡的眸中渗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她说:“你确实没错,只是……莫让执念化为牢笼,将你囚禁其中。”
话落,径自上了马车离去。
两人到达高府时,高夫人已经等候了片刻。
她打量了一番冷月,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了几句,冷月只觉得这笑容和李今纾往日的几乎是不差分毫。
冬禧凑到冷月身边小声道:“此人便是今日的东道主,高夫人,侧妃娘娘的闺中密友。”
哦……
确实,比起冷月,她对李今纾更热络,笑容是打心底的,担忧也是真的:“今纾,快来……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
她看着往日里穿着奢华的人,如今为了迁就忍让那后来者如此素简,气儿真的不打一处来。
压低嗓音道:“什么北上一等绝色……我看她也就是个山野村姑,王爷真是眼神不好……”
冷月觉得她们的友谊也很真实。
高夫人的这种宴会,属于北上贵族大姓的夫人主母用来维持关系的。
冷月一来,吸引了大半夫人的目光,前来交谈的人不少,但都没被理会,悻悻然到了李今纾身边问候。
开宴没多久,李今纾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找冷月先行辞去,引得在场窃窃私语。
一些小辈为了助兴会准备些歌舞诗词表演。
一位夫人开口道:“冷月姑娘该有十七了吧?诗词书画、歌舞琴棋可有所长?”
秋绥眉头紧紧一皱。
冷月虽惜字如金,但也有问必答:“我已二十一,不才,无所长。”
这位夫人一噎,另有人起头:“我听闻姑娘英勇,孤身一人与妖狼群缠斗,想必是会舞刀弄枪的。”
“是啊,舞剑也是一个长处……”
秋绥上前给冷月续上杯热茶,朗声道:“我家姑娘身子骨弱,素日里王爷精心爱护,还望各位夫人海涵。”
此话一出,夫人们与高夫人对了眼,各自噤声。
高夫人暗自咬牙,只觉得此人甚是恃宠而骄,含笑道:“是啊,我没记错的话,冷月姑娘还是记忆残缺之人,倘若真的记得如何舞剑,又哪里会吝啬于为姐妹们舞弄一番?”
这激将法用的太过刻意,连冬禧都觉得这高夫人手段不高明。
谁知,冷月黑了脸,冷声道:“拿剑来。”
高夫人笑了,还是她高看了,吟吟道:“姑娘大方,赏脸了。”
一位女婢双手捧上一柄未开刃的软剑。
她摘了厚重的披风和外衣,一身空青单薄站在院中,神色很冷,抬眼望向主位上的人。
高夫人不自觉敛去笑意。
她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身随剑动,衣诀翻起残雪。
舞剑重在舞,美感居多,但她的一招一式透露出的是肃杀,利落决绝,满是力量。
巧合的是,院中一树红梅因气劲簌簌落下,造就了这一极致美景,所有人屏息敛神,沉浸其中。
她忽然慢了下来,动作柔和了许多,因在恍惚中,仿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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