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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伊始 (1/3)

将军倚着冰凉的藤椅,温着壶陈酿。这藤椅的冰冷,似乎与他内心的寒意相互呼应,都带着一种无法化解的凉薄。

他缓慢地抬起手,动作轻缓而庄重,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将壶中琥珀色的陈酿,小心翼翼地倒入杯中。温热的酒香,如同无形的丝线,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他记忆深处的故乡的味道,却又像幻影般,稍纵即逝。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出他内心深处的沉思与焦虑,如同水面下暗藏的漩涡,无声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轻抿了一口,让酒液在舌尖缓缓流淌,仿佛要将酒液中蕴含的所有滋味都品味出来。

温热的酒液,在他喉间滑过,带来一丝短暂的温暖,却无法驱散他内心深处的寒冷,如同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投向远方那片灰蒙蒙的天空,思绪也如同断线的风筝,飘向了遥远的过去,以及那不可预测的未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像是一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渴望自由,却又无力挣脱。

将军已是年过半百,岁月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发丝,如同银线般闪烁着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苍凉而又孤独的色彩。

他将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用一根青玉簪固定,那青玉的颜色,与他身上的深色便服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既显得朴素,又不失风度。偶尔有几缕发丝挣脱束缚,顽皮地脱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一丝闲适与随意,却也更加凸显了他内心的疲惫和无奈,像一个被生活重压的旅人。

哎,有的时候,真的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胆怯。

他不喜欢小皇帝赏赐的名贵衣服,那些华丽的绸缎,在他看来,就像一种无形的枷锁,将他束缚在虚伪的礼仪之中。他常常只把自己放置于一身深色的便服中,深沉的颜色,仿佛是他内心的保护色,将他的真实情感都掩藏起来。他的腰间总是系着一条宽大的皮质腰带,如同一个战士的勋章,时刻提醒着他,他所背负的责任和使命。他的身形匀称,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赘肉,而是赋予了他一种饱经风霜的沉稳与力量。他的衣袖微微卷起,露出结实的前臂,那是常年征战沙场所留下的印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珠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他仅有的饰品,也是他唯一的慰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渴望和信仰。

岁月在他身上只留下了风霜,却未能削减他骨子里那份威严与力量。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刀,似乎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虚伪和阴谋。他的肩膀,依然宽厚有力,如同山峦般坚实,可以为他的士兵们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

将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同秋风拂过落叶,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在藤椅冰凉的表面摩挲,感受着那熟悉的质感。藤椅的冰冷,透过指尖,直达他的内心深处,仿佛在提醒着他,他所处的困境,以及他所面临的责任。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战局,他就像一个被困在棋盘上的棋子,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知道,自己无力保护麾下的士兵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战场,走向死亡。内心的犹豫和无奈,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灵魂,让他倍感痛苦,却又无力挣脱。他每每听着那些新来的士兵们幼稚的谈论,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愧疚。他压不住那份责任感,只能苦涩地笑笑,用笑容掩盖内心的无奈,用沉默来守护那些孩子们那可笑的希望。

室内的寂静,如同一个巨大的嘲笑,在嘲笑着他的无能,嘲笑着他的懦弱,嘲笑着他的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一个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仿佛走在悬崖边上,向前一步,是万丈深渊,向后一步,则是无法面对的现实。

这已经是他第二十六年困守暖熙城了。二十六年的光阴,足以让一个稚嫩的少年,成长为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二十六年的时光,也足以让一个曾经充满希望的城池,变成如今的废墟。

从十八万黑骑大举进攻以来,他就再也没有下达过一次真正的命令。所有的战略布局,全部依靠守备军自主御敌。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这场无休止的战争,看着那些被他庇护的孩子们,在战场上奋力厮杀。他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却波澜不惊,如同一个观看戏剧的观众。他不在意输赢,因为他知道,被鹤晗占领,只是时间问题。在他看来,这场战争不过是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剧,而他,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一个无法改变命运的看客。

他曾以为,这场战争,一照面就能分出胜负。他曾以为,凭着他手中的长剑,可以所向披靡。然而,现实却远超他的预期,这场战争,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他所有的希望。这个猫鼠游戏,竟在无形中耗费了他们数十年的光阴,将他们都拖入了一个深渊。

令他更觉欣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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