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困顿也是最迷茫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一些厄运。感觉所有坏事都接踵而来,我便更不能以往日之活力再去做一些得心应手之事。
当我20岁时,我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走重复的路。那时候的我,虽没有17、18岁时那样叛逆,但反对一切俗理已经深深刻入我的骨子里。
也是那一年,我懂得了一个道理:买错最贵。
便宜的化妆品买了一堆,最后还是买贵的,白白浪费那些钱;便宜的男人会不惜时间来陪你,可是他们骨子里的恶俗侵入你的思想,你只得用了更多的时间去扭转回来。那些看似在你掌控之中的,你往往不会去珍惜在乎,他们就像一堆废品,你踩在这堆废品之上。
20岁,大三,身边的人几乎都已经找好自己未来的方向,只需要静等花开就好。我仍然是在不开心时就回到那个属于我的房间,画了一幅又一幅山景。画到最后已经麻木,春夏秋冬,晴雨雷电,我画了无数遍,已经到了不用打稿就能得心应手的程度,我再次厌倦了。
既然没有找到我的方向,那就把时间暂停,我去寻找自己的路。就这么理所当然的休学了一年,我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背上画包出发的那一刻才感觉到忐忑,我向来独立,可我又是否真的拥有一颗独立的灵魂?
我去到了一个老师曾推荐过我的山村,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何为乡下。百年老树,绵延山脉,荒废房屋,寂寥无声。我爬了很久的山,好在出发的早,到了山腰正好是中午。偶有路过的老人会问,“你们大学生毕业包分配吗?”那听不懂的方言,还是在老人的一遍又一遍重复下听懂了。
Marcus Tullius Cicero说过,“幸福生活在于宁静的心灵。”
我就面对着这溪流石块茂树,可我内心无法被洗涤。我用力的野性的继续画着,我将那原本细腻的底稿盖上浓郁的宝蓝色,我不去描绘那现实是怎样的灰绿,只有极端的,深沉的红色、浓郁的蓝色。我甚至大胆的用了黑色。颜料中,黑色在我初学直至艺考,都未曾开封,不去管它内部是否已经油层堆积得厚厚的一层或是已经被霉菌污染。我的愤怒我的不理智我的眼泪在这一幅画中爆发,然后像一曲温柔的交响乐,小提琴深长、大号低沉,我莫名的情绪释放又化散。这时最好有一个会唱法语歌的络腮胡男人再来低哼几句。
可能在别人眼里很怪的,在我这里却太正常的,我几乎不与父母联系。我既不是留守儿童,也不是离异家庭,虽然有个弟弟,父母也更偏爱我。无可否认,他们教会过我很多重要的有用的道理。我不想在这里举例佐证,即使我看上去与他们截然相反,是完全不会碰撞到一起的个体,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这样不得不激进手段换取的自由,代价是我注定无法拥有一个稳定的情感依靠。我身边的人年年都会换,不能停。我的精神世界就靠着这一个又一个小基石,我看似无所谓的站到了最最高处。一旦分崩,我会离析。
二
朋友说我有恋丑癖,即使吃过细糠。
其实我是一个很听劝的人,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们可能真的不太懂我的点。
我并不喜欢整天互相说着“我有多爱你,多么离不开你”,我想要的是我们彼此欣赏,灵魂共振,一起给对方带来更充盈的能量,让对方变成更优秀的自己。
在遇见他之前,我接触过几个男生。无一例外,190,白净,长得各有各的帅,身材也是无敌。我们就这么彼此消磨着时间,整日互诉爱意,做一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但我只字不提在一起。即使对方刻意提及,我也下意识敷衍过去转移话题。是的,我并不想在一起。很养眼没有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真的快乐,只是这种暧昧的氛围总持续不了太久,我们没有那些更深一层的灵魂上的同频。
我跟他最开始有一些交集但不多,他是个审美很棒很独特的托尼老师,我找他做头发的时候会偶尔打趣到最近又换更帅的了。直到有一次有一些头发上面的小误会,我心里感觉不太舒服,总想找个时机跟他解释清楚,虽然手机上已经解释过,不过冷冰冰的我总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毕竟懂你的托尼老师百年难遇,不把误会解开,我的头发可怎么办。
只是生活中的他让我有一些意外,并不是意外他并不俗气,懂分寸,而是我实在欣赏他对自己的规划。说实在的,我有过很多规划,按照原本的计划,我现在已经拿到了中韩双学位硕士文凭,但我21岁的现在还在念大三,休学的那年也是无所事事。
计划总被打破,于是我干脆不做计划,任由事件自己发生发酵,我再以我丰富的经验和良好的心态去应对和处理。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可以说我想要的没有那么具象,我选择一切随缘。我只能这样,这样我才不会活得拧巴。
我和他一路聊到天黑,从他朋友在地铁上做引体向上聊到我原本打算做自由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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