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当你知道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时,当你知道盘古创世、女娲造人只是人类凭空臆想的神话时,当你知道人类起源于非洲仍是进待考证的课题时,你一定有想着去亲自追溯这一切的源头吧?因为我也曾向尊上求教过,有关于人类究竟是从何而来这般深奥的问题,可即使是知晓万物行律之理的尊上也没有确凿答案,只是如你我这般迷茫世界中的芸芸众生罢了。
但我清楚另一个种族的起源,一个有关于人类宿敌的起源——妖兽。
据野史纪料《神魔志异》记载:“妖兽之暴戾,自鸿蒙俱来。妖者,以万物为甘腝,以万物作袖犬,以万物笑皇天,崄暴极虐,不可共存。”所幸在这几千年的漫长岁月中,妖兽也仅仅只是存活于民间宿传的口声烂漫中而已。
然而这一举世安平的现象到了后景末年间,却发生了场诡异的骤变。
永历十四年,一群名作赊刀人的江湖骗子忽然浮现在民间四地,据正史《景年纪史》记载:“有赊刀之流,似泛黑水而至,似自天地迭来,神乎奇诡不知踪,纷沓至涌各占候,言天下之九厄,尧舜之悲鸣,天残之角缺,漫关之妖患。赊刀不取三两钱,未来生死自还天。”
这群怪人来无影去无踪,向百姓们租赁刀具的同时,顺带预言了几年后天下将发生一场九死之厄,会有昏王罔顾,至以天降神罚,妖兽问世,苍生罹难,苦无黄明,炎凉百年。而他们所租赁刀具,在此乱发生之时则视作成功讨还,人们虽赊账买了赊刀人的刀具,但因曾早有过赊刀之流的江湖骗子妖言惑众,遭人唾弃,故而人们无不皆笑其言荒诞似天马行空,将之置如秤锤落井。
但是所有人没想到是,短短几年后...正如那群神秘的赊刀人预言一样,祸乱果然降临了。
新登基的景炀帝明知黎民百姓与朝廷清流乃是唇亡齿寒之干系,仍执意反践其道,据《景钟本纪》评价:“景炀帝承文帝余业,仗海内殷阜,国境安卧,岂有倾败?遂不顾百姓,淫荒无度,法令滋章,教绝四维,刑参五虐,锄诛骨肉,屠剿忠良,受赏者莫见其功,为戮者不知其罪。骄怒之兵屡动,土木之工不息。频征税百端,猾吏侵渔,人不堪命,难不受天下耻笑。”
如其所言,历史上的炀帝肆意收刮民脂民膏,在空谛城大兴土木,修建上百佛塔寺庙,逼迫举国民众剃度为僧,残害谏言忠良,以寝宫作酒池肉林,以朝廷夺天下善女。
《景钟本纪》上为此更愤然记录下了这一段血淋淋且奢僭至极的黑暗岁月:“明星莹莹,开妆镜也;渭水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然僵尸千里,流血顷亩,百姓力竭,霏蔽不振,尽民锱铢,撒作泥沙。”
可饶是他搅的如此天下大乱,兵变四起,皇权江山却依旧牢牢拢固在这个善事善谋、天资聪颖的天子手中。
兴许终究是如赊刀人预言般,老天爷怒了,便降下了第一个神罚:疾病。
年仅二十八的景炀帝竟是无端患了一场大病,就算招邀了天下神医却迟迟不见好转,就算念尽了佛教经典却一直郁郁寡欢,据《国闻备乘》描述:“九月,丁丑,炀帝病入膏肓,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行不支椎,欲穷蜂准长目千里,极挚鸟膺尽威雄,而豺声渐泯,群芳无所求,方知兴致零夷矣。”意思是说,他想尽方法寻览快乐之法,却发现平生一切的快乐——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均是化作了梦幻泡影随风远去。
不过虽这般病至恹恹,景炀帝还是死性不改,他又开始犯下了《国闻备乘》中的种种暴行:“炀帝为求染鼋长生,不惜饮炼宫女经血胎儿精血为丹,啖龁百岁老人骨髓为常,盼跻神佛,大罗金仙,坠去杀剁凡胎。”
于是就此,他亲手掘出了第二个神罚:妖乱。
宣统十四年,冬,十月,景炀帝上行幸雍,祠五畤。
当天深夜时分,一位名为陈守元的道士在翻阅《道德经》中时,发现其中正描述着长生之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这小道士不禁联想平生所闻所见,纵学之才,这玄牝之门倒似真有所其,于是急忙赶到殿前冒死觐见皇上,道:“鳏鳏山乎,焉能永治?”
景炀帝听后,却登时龙颜大怒,所谓鳏鳏,乃具忧愁难寐之貌含义,再联想自己身体状况,便以为是妖道巧弄辞藻,含沙射影的来嘲辱自己命不久矣,当即就要令左右侍卫拔剑断杀一。
可那道士却是不急不缓,将自己在《道德经》中所见所闻所悟娓娓道出,解释自己说的鳏鳏并非什么含沙射影,暗讽什么景炀帝夜不能寐的事情,而是借由指出青山灵山如何可以不休不眠、不死不灭之理,天地正道之根为何亘古自来的大彻大悟。
他一边以此来阐释其中玄奥之处,一边又以老子过终南山归隐的事迹用来佐证,最终放声大笑,恭贺道:“陛下,贫道真正想说的,便是鳏鳏山乎,焉不能永治矣?而贫道所谓鳏鳏山乎之所以可以不眠不死,便因它们正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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