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伫立着,迈不开一步。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决绝和冷漠,就像一定能够取下我的人头一样。
我已经很累了。
由腹部喷涌上来的血腥味,肩胛骨的疼痛,还有身上被抓伤的所有伤口都让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举起手上的剑了。
呼吸的每一口气似乎都在消耗我的生命值,我真的好疲惫。
其实仔细想想我这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好像都是没有意义迷茫的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没有特别感兴趣的,或是值得去做的理由。
活着好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一样,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想要的。不管结果好的还是坏的,我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我现在甚至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种离谱的游戏,我真的要为人类,要为那些与我无关的人类拼命吗?
好像真的没必要,人类和我没有关系。而且人类的境遇落到这种地步也是他们自己罪有应得。
自然不是没有警示过他们,而他们只是将这种警告当做是别国的阴谋或是某些早已死去的人报复社会的手段。他们总是不能去直面问题。
我在那些零碎的梦中看到了,人类的群体中突然爆发全球性的瘟疫,那些病毒还会根据环境不断的进化。人类招架不住,撑了几年,在那段时间死伤无数,焚烧尸体的黑烟让白天变成黑夜,哭泣声在城市的角落里此起彼伏。
我看着人类从痛苦难忍到失去呼吸,我想做些什么。可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我只是旁观者。
我做不到。
当镜头对立,我看到那站立在城市边缘的动物们。它们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其实师父说的很对,我真的要好好省视一下自己的内心。我太过自我,只相信自己的心,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认定自己一味认知到的真相。
可是现在我浑身上下都好痛,不断在流血的伤口很痛,阴晴不定的情绪很痛,看到每个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在不断挣扎郁郁而终也令我十分的痛苦。
人类为什么要哭泣?
为什么看着他们我的心会痛呢。
我不理解,所以很痛苦。
他手中被鲜血所依附着的斧头,很锋利。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杀我,也不想探究。
我现在只想,让那把刀抹过我的脖子。
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死亡好像也不是很令人恐惧。
我望着他,静静的闭上眼睛。
我感受着空气的流动,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感受到七号瞬息而来的风,划过我的脸颊,逼近我。
一直以来的痛苦终于要结束了吗?
真是……太好了。
预期的结局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事冰凉恶臭的液体,从头顶上洋洋洒洒的落下。
一个黑色阴影挡在了我的面前,然后紧紧的把我单手环抱着。他的胸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热烈的要迸发而出。
我睁开眼睛,仰头浑身同我一样被鲜血所沾满的七号。
他头发丝也被那恶臭的液体所沾满,脸上也是那些实验体抓开的伤口,不断的向外溢着小血珠,顺着脸颊就那样滴落在我的鼻尖上。
我看着他刚刚砍下倒在地上的实验体。
原来…他刚刚不是来杀我的……
“现在还能动吗?”
七号手上的斧头并没有放下来,精神高度紧张的警惕着那些不断涌进来的实验体。
我咽了咽口腔中的鲜血,“可以,没问题的”。
七号松开我,一边砍冲上来的实验体一边说,“你和他们先走,我垫后。找个安全的厅,我随后就到”。
“行。”
我对林博渊的实验水平还是有点信心,虽然他这个人阴晴不定还有点神经病,但是在基因链接实验上确实是一把好手。
我强撑着意志力环视场上寻找李可悻的身影,可是地上密密麻麻的残肢断臂,还有那股散发着神似生物碱提取时的味道,都令我越发感觉头晕想睡。
我注意到斜对角的位置,堆积着实验残肢的小堆微微抖动。
那应该就是她。
左肩胛骨被刺穿的疼痛让我的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疼感,手臂虽然能动但是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气,看来等会只能单靠右边的手臂和腿部发力了。
动作得快点了,等会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实验体涌过来
现在我确信了,这次晋级赛投放进来的实验体肯定不是七八个。因为单单算我手上处理掉的实验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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