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看着一屋子恶灵气的直跺脚,可想到秦悠的眼神,又不敢不从。“真是要命,这活没法干了!快快快,都给本王拖走,去孟婆那灌了汤,送去投胎吧!”
“大人,灌了孟婆汤,前世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他真的能了结这乱世?”无恶不解。
秦悠得意的笑了起来,“那颗定魂珠不是还在他脑子里么?”
“可就算这恶灵今日转世,等到能成事之日,少说也要十几年,现世已经乱成这样,哪里还能等到那时?”无恶追问。
“不急,一切皆有定数,再说……楚腾之的面目我还没有看清楚呢!”秦悠想起宣和殿中那莫名其妙的幻境,一个能让他秦悠进入幻境的人,不可小觑。
无善咕哝道,“什么定数,都是借口!”
秦悠用扇子狠狠敲他的头,“看破不说破。”
进了浊水堂,大殿里空空如也,秦悠将扇子扔在桌上,窝进椅子不想动弹,见没人伺候,无恶跑去倒了茶来。
“人呢?”无善依旧咕哝着,跑去寻人,不一会儿又慌张跑回来,“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曹末阳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曹末阳你找死!”秦悠咬牙切齿,拾起扇子朝后殿跑去。
大家都挤在后殿看热闹,听起来是两个声音在吵架,却只见曹末阳一个人在屋里折腾,场面的确是难得的精彩。
“你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理喻,我洗澡怎么了,这么脏你呆在里面不难受么!”曹末阳扯开衣服要往浴桶里钻,迈出去的腿又被乔夕收回来,“难受?忍着!”
曹末阳气的直跳脚,“这是我的躯壳,轮不到你做主!”
“那也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乔夕把衣服系好,狠狠的打了个死结。
“谁要在你面前脱衣服,明明是你自己要钻进来看的,你以为我喜欢在你面前脱么?上厕所不让我扶,搞得我弄一身,还不让洗澡,有没有天理!”
“跟我讲天理,曹末阳,你是不想活了?”秦悠摇着扇子进来,恶狠狠的盯着曹末阳。
曹末阳顿时怂了,拖着长腔耍起无赖,“大人,日子还长呢,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秦悠想了想觉得有理,笑眯眯的问道,“乔大小姐,要不你先出来透透气?”
“好!”乔夕应声,自己也并不想在那躯壳里多呆半刻。
站在远处的无善砸着嘴叹道,“唉,威望扫地!”
秦悠的扇子立刻飞到眼前,打了个回旋又飞回他的手里,吓得无善一个激灵,“我耳朵可灵着呢!”秦悠不满的哼了声,白了无善一眼,带着乔夕的神识扬长而去。
“这些日子委屈你,待曹末阳将我渡给他的那些灵力消化了,我们便去寻躯壳。”秦悠跟在乔夕身后双眼含笑,一脸温柔。
“秦大人,你没什么想说的?”乔夕一脸严肃,心中的疑问太多,她一直在等秦悠能主动告诉她。
秦悠不是没有纠结如何同乔夕解释,想来想去往后日子还长,总该要告知她实情,“这是个挺长的故事,我慢慢给你讲。”二人找了一处回廊坐下,忘川河的水自上空缓缓流淌,闪烁的光影一晃一晃,“百年前我遇到一头妖兽,在它肚子里寻得一块灵石,那石头怨念极强,险些酿成大错,于是我便将它埋在了一处人杰地灵的地方,后来,那石头如种子般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有朵梨花生了神识,那神识便是你。”
乔夕像在听话本里的故事一般云里雾里,“你说我是……石头里面长出来的?!所以之前你去乔府寻我时便知道我的身份?”
“是!”
“那又为何说我是一劫?”
“我呢,本来的任务就是要看住那块石头的,它去了凡界,我就得跟去凡界守着,让我天天如此提心吊胆,马首是瞻,难道还不算是一劫?”
乔夕的神色黯淡下来,原来他之前说过的话不过是为了看住那块石头,什么“与你寿终正寝,一同归去”,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当初自己嫁给楚恒之的时候心里万般愧疚,到头来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她伸手向头上摸了摸,那玉簪自上次曹末阳交给秦悠之后他便收了起来,想到此心早已凉了半截,狠狠瞪秦悠一眼,“秦子衿我问你,乔家遭劫之事是不是其中一环?!”
“不是!”秦悠立刻否定,“乔家一事定有背后之人操纵,目的是要得到那块石头,只是我现在还毫无头绪。”
“他们要那石头有何用?乔家也并无什么石头啊!”乔夕急了。
“那石头靠吸取怨念炼化而成,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器,若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可为祸五界。你的躯壳就是那块石头,楚腾之那一剑将你的躯壳击碎,如今那石头已是分崩离析,你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此说来,楚腾之的话都是真的,他说所有人都是因我而死,他们死了,是因为我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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