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在夕密林中正同几只恶狼搏斗,那土匪头子说的没错,这里豺狼成群,乔夕一进密林就被这几头盯上了,前前后后跟了一会儿,一只忽然蹿出来一口咬上马腿,马儿身子一斜,乔夕被摔了下来,于是其他几头立刻围了上来,蓄势待发。
与狼搏斗剑并不是尚佳的武器,乔夕从袖口抽出匕首,向着扑过来的恶狼脖颈狠狠刺进去,鲜血喷涌而出,泼了她一脸,另一头狼见势扑过来一口咬上她的手臂,乔夕一刀刺入狼腹,再狠狠剖开,这狼才挣扎着松了口,锋利的狼牙刺入身体,立刻留下两个深洞。头狼见势头不妙,“嗷呜嗷呜”叫着呼唤同伴,林间四面八方立刻传来回应,不一会儿四周的树林沙沙响动起来,黑夜中一双又一双幽蓝的眼睛聚集过来。乔夕心叹果然被那油腻老男人说中,自己要成这林中的一团鬼火了。几只狼从林中飞扑而出,呲着尖牙朝乔夕咬去,乔夕一时不知道该顾哪头,有些慌张,又无处闪躲,手足无措中,一柄扇子自身后密林飞出,在狼群中打了个旋,扑在半空的狼瞬间被斩成两段落了下来。
这扇坠再眼熟不过,乔夕顿时松下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扬起一丝喜悦。
狼群看到来了个厉害的,也不再攻击,渐次退了回去。秦悠摇着扇子从密林中走出来,一脸洋洋得意,“小丫头,知道错了么?”
乔夕虽心中喜悦,但又不想让秦悠看出来,佯装冷漠的白他一眼,“老孔雀!”
“我若是老孔雀,你就是个死鸭子!”秦悠一面还着嘴,拉乔夕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给她查看伤口,这一口咬得不轻,一些皮肉被撕开,鲜血淋淋,刚才只顾着搏斗并不觉得,此时乔夕才觉疼得要命,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抖。秦悠抬手去掀乔夕的衣摆,被乔夕一脸震惊的躲开,“你做什么?”
秦悠觉得她这个警觉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逗她,“你猜!”
“我知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乔夕自我安慰。
“就是说,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就不算趁人之危,对不对?”
“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又如何,你内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天时地利的机会,我不应该趁火打劫一把?”秦悠笑着,将乔夕的手按在树上,伸手掀开她的裙摆,乔夕动弹不得,又怕再招来狼群不敢大叫,此时腹背受敌,似乎大叫也只能让情况变得更糟,于是咬着嘴唇将尖叫声咽了回去,瞪着眼睛紧张的盯着秦悠。秦悠身上凌冽的檀香味乔夕并不喜欢,她自小不愿进佛堂,就是闻不得那股檀香味,但这味道举手投足间与秦悠的体香混合在一起,似乎也并不那么让人讨厌。正内心挣扎中,只听“滋啦”一声,秦悠将她的中衣扯下一块,又拉过她的手将伤口仔细包好。乔夕一脸尴尬,此时貌似自己才更像那只老孔雀。
“回客栈吧,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好赶路。”
“不要!”乔夕果断拒绝,当然不要,刚从狼嘴里逃出来,难道还要回那虎穴不成?!
“有我在,你怕什么!”秦悠笑起来。
乔夕这才意识到什么,“你一直跟着我?”
“只是同路而已。”秦悠还是笑。
“死鸭子!”乔夕骂道,脸上不自觉泛上一丝笑意。
秦悠看着她分明心里高兴却又佯装若无其事的奇怪样子更加开心,“究竟谁是死鸭子?”
“你是!”
“老孔雀!”
“死鸭子!”
……
秦悠推开客栈门的时候,屋里瞬间安静,屋内的人看到秦悠十分慌张,“大……大侠,我……我们没追。”接着又看到身后跟着的乔夕,以为是回来算总账,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菩萨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们……”
乔夕注意到屋子角落土匪头子的尸体正摆在那里,瞬间有些慌张,莫非刚才自己失手将他打死了?可明明自己有伤在身,并不会下如此狠手,她转头望向秦悠,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他神色淡然的拉着自己径直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住店。”仿佛并没有看到什么。
老板依旧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懒懒的睁开眼睛瞧他们一眼,从身旁的盒子里摸出一块木牌扔给秦悠,“就这一间了,凑合住吧!”
这倒是挺合秦悠心意,既可以守着乔夕,又可以睡个好觉。秦悠满意接过,拉着心神不宁的乔夕上了楼,走了半截又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我睡觉轻,还有起床气,安静点儿。”众人吓得一抖,立刻磕着头答应,“不敢不敢,小的们这就滚回去洗洗睡。”
一进屋,乔夕便紧张的关好房门拉住秦悠低声道,“那土匪头子……死了,”说罢内疚的垂下头,“许是我刚才下手太重……”
“我杀的。”秦悠淡淡道,像是刚刚踩死一只蚂蚁般毫不在意,坐下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你为何杀他?”乔夕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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