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炊烟,到处是人间烟火。
白笙和阿离蹑手蹑脚,轻轻推开栅栏铁门,相互对视一眼。
阿离白嫩的小手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行李箱放在车里,轻装上阵。
客厅整洁简单,正中央的茶几前白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曾经的母亲长发披肩,一头乌黑的长发是白笙最喜爱的,用着一把木梳轻轻梳着,从头到尾,现在的白烟盘着发髻,沉稳大气,像位优雅知性的女人。
白笙的眼角湿了,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阿离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神气地转来转去,视线落到白笙的脸上。
“阿笙!”
阿离这一叫,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引起了白烟的警觉。
“谁呀?”
独属于女人清脆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停止,什么东西藏在了沙发底下,转身视线定住。
“回来啦!”
简单的三个字,字字婉转凄请,白笙的心里酸的已经冲破体内的桎梏,嘴巴一抿向白烟跑过去。
白烟的双手贴在白笙的背上,泪水已经氤氲在眼眶。
“咕咕……咕咕咕”
奇怪的声音响起,白烟向下看,萝卜头一样的小孩子正趴在白笙的腿边,裹得严实,看不清容貌。
白烟试探的叫了一声,“阿离?”
“外婆。”
长长的声音延长到白烟的心里甜甜的。
“哎!”
白烟伸手抹了抹眼角,亲切慈祥的拉着阿离,白笙瞬时被忘到一旁。
白烟把切好的水果摆在茶几上,匆忙的赶到厨房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
白笙出去取行李,阿离滑下沙发,小脚步蹬蹬的跟在白笙的后边。
“阿笙,我帮你!”
阿离小手拿着自己的行李,一个人拖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咿咿呀呀的哼着。
白坐锁上车门,检察完后马上跟上阿离的步伐,简单的吃饭、洗漱,阿离早已躺在床上。
入夜了,卧室里一盏柔和的光线,白烟和白笙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上,谈着闲话。
“阿离睡了?”白烟问。
白笙躺在白烟的怀里,感觉到满足温暖。
“阿离这孩子比上一次还粘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笙把眸埋深,挡住自己的视线,心里一抽一抽的不知说什么。
“睡着了?”
白烟尝试着喊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
“妈支持你的决定。”
修细的手指抚着女儿柔顺的黑发,眼中都是疼惜。
最后的一抹光亮消失,白烟侧身躺在一侧,黑暗之中那双桃花眼悠悠转醒,黑色的瞳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夜色深沉,人心也是深沉,但终有拨云见雾之日。
腊月二十三过了,白笙回来之后才正式忙碌起来。
一大早白烟早早起床,开始给厨房清洁,白笙被嘈杂声吵醒,蓬头垢面就出来了。
白笙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吓的阿离一个激灵。
“阿笙,昨天晚上你怎么不陪我?”
阿离穿着黄色保暖衣裤,眼睛迷离的凭直觉喊人。
“是不是吵醒你们了”白烟吴侬细语,声音轻轻柔柔。
“妈”
“外婆”
两人不约而同的喊出口。
小家伙现在叫的是越来越顺口。
“快去带着阿离去洗漱吃饭。”
“妈,您先歇会儿吧!一会儿我帮您!”
白笙拐到洗手间,边洗脸边说。
阿离腿够不到洗手台,眼巴巴的看着,突然一下子被举高,阿离一扭头,白笙冲着他一笑。
阿离乐呵呵的,小手胡乱的抹着,水溅的到处都是。好好的洗脸楞是让阿离玩成打水仗。
梧桐别苑
林轩从林氏公馆回来以后神情恍惚,没有想到林梓的胆子这么大。
林轩怒其不争,拳头狠狠的砸向茶几。
当年带他进门的时候不过是个十岁的丫头,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就敢做出这种事情。
阿离被抱回来的那一刻,林家上下无比震惊,那口口声声的证据甩到林家面前的时候,女儿说的话就像一把淬毒的箭刺向林轩。
2016年的八九月份,天气丝雨绵绵,雾霭重重,滴滴的水珠像珠帘一样永下停歇。
那年林梓正在美国留学,林轩在国内,接到林家老宅电话时,林轩从车库一路狂奔,雨刷器不停的刷着玻离,仍是赶不上落水速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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