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中川肃阳城,地处郢都西北方,本是一片荒凉之地,先前有医者至此,却发觉此处环境格外适合地黄等药材生长,遂于此定居,开始着手种植、养育这类药材,久而久之,吸引不少医者也前往此处,这才成了如今的肃阳城。
而在此过程之中,不少人也怀揣许多珍贵草药聚集于此,便也因此成为了天下医者心之向往之地,更何况据说那药王张景瑞也隐居于附近,不说医者,这江湖里便有许多人怀着各异的心思想要与其一见。
...
林寅睁眼望着正前方半响,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而出,等柳哥儿来喊他时早就盘腿坐在床面良久,他在想,刚出门就把侄子弄丢了,这事该如何向自家三弟和三弟妹交代。思及李莺儿那副护犊子模样,一时拍着脑袋直呼哎呀。
那柳哥儿一推门,就看到如此情形,若不是王折春在一大早冲进他房间告诉他事情的原委,怕是他真要觉得自家师父患了失心疯。他侧倚门框,瞧这眼前中年男子又是拍脑袋又是发愁的,最后还是试探开口道:
“师父,是因为师弟的事情发愁吗?”
林寅正想着该如何写信传于林世杰夫妇,便听到柳哥儿的话,侧眼瞪去,接着又是一阵摇头。不知为何,他手下的弟子都是一个模样,倔如牛,即使其他性格略有不同,但这层底色不变。
“走吧,这事我自有打算,当务之急,是先去郢都面圣。”
“是,师父,王折春已备好车马,这就出发。”
......
肃阳城,法光寺内。
一小僧正扫寺门落叶,遽然望见不远处似有来客,不动,只轻扫落叶于侧,正正拦住了来者的路,只见对面那女子行佛礼躬身,柔柔唤一声“小师傅”,小僧这才起身,暗暗打量来者,不知是所谓何求。
是了,在第一眼时,他便分辨出来者不似平常香客,周身散发出的内力不说,只看行步姿势,下盘稳健,步步带风有力,就是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李燕霞眼色一凛,一时拿捏不准这小秃驴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要不是打听到那周空青来过此处,她生来最讨厌同这满嘴“仁义道德”的和尚打交道。片刻娇笑一声,又挂上善模善样的假面,柔柔道:“五毒派李燕霞,有事求怀海大师,还请小师傅通报一声。”
空语一顿,一时拿捏不准。谁人不知这李燕霞乃五毒派首席大弟子,此次前来,定是领了五毒派掌门的命令,这等事还需问过师父才行。遂颔首:
“施主稍等,小僧这就去禀报大师。”
这小僧随即转身离去,步履匆匆却不显慌忙,进了院门将手中扫帚递给另一僧人,低声嘱咐道:
“门外来者是五毒派的弟子,空闻,你先去门口看着,我去告知大师。”
名唤空闻的和尚闻言,接那扫帚颔首行礼,答一声是便朝门外走去。
......
“哎,师兄,你说那五毒派的李燕霞当真去找怀海大师了?那我们怎么不和他们一路呀?”
素衣少女嘟了嘟嘴,蔫哒哒趴在饭店桌子上,侧着脑袋望向眼前正在品茶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弯唇一笑,遂端杯一饮而下,叹一声:
“不愧是肃阳城,连这城中小店的茶,都有几分药草之味,怕是同那药一同冲泡的吧。”
身侧店小二刚端来热菜,一道道布于桌面,闻言嘿嘿笑了一声,边忙活手下动作,边接着话:
“客官真是厉害,我家这茶,日日都会用不同的药物辅佐冲泡,都是补药,所以也不会伤人,常饮反而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哼哼,那是自然,我家大师兄从小识百草,自然能认出来。”
方才还趴着的少女闻言霎时坐直了身子,像是所说之人是自己一般,格外骄傲。品茶少年闻言只是指尖点了点桌面,道:
“若琳......吃饭吧。”
被叫做若琳的少女闻言哦了一声,又乖乖坐下,身侧同门凑到她身边,嘴里调侃着:
“咱们这小师妹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怕极了萧师兄。”
“嗐!王师兄,你又笑话我!”
少女娇喝一声唰地站起了身,还是萧行之安抚之下才气鼓鼓地坐了下去。
要说这张若琳,也有来头,是素衣派的小师妹,于医学确有天赋,遂这次出谷寻周空青一事,也跟着萧行之几位同门一同前来,素衣派掌门孙雪见想着也好,叫这丫头出谷历练一番,磨磨她的性子。
“所以师兄,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咱们不也去法光寺。”
萧行之顿了顿,转眼望向窗外,见路上人来人往,说得上是热闹非凡,他只是笑了笑,知道做这个选择时几位同门也多有疑虑,要说起来,目前线索指向怀海大师,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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