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迦远丹一呆,他忙问:“刚才观想明点是否升在顶轮处出现五色霞光?”梁栋道:“没有五色霞光,倒是有好大一轮月亮在头顶。”
桑迦远丹脑子里轰得一声响,不敢相信梁栋说得话。他站起来,脸上阴晴不定,似喜似悔,又惊又懊,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踱了几步沉吟片刻后,朝洞里道:“梁小禅那,你可能真得误打误撞,练到了我密宗俱生四喜第一喜了。这月亮正是俱生四喜初喜的意境,我们叫夜空秋月白。”
梁栋点点头道:“好像是,我刚才被大喇嘛出言打扰,观想分散,脑中这月亮正在慢慢消失。”
桑迦远丹心情复杂,哭丧着脸,勉强笑道:“恭喜恭喜,梁小禅那,你确实和我密宗有缘,这俱生四喜,我密宗多少人一生勤学苦练都难窥其门径真容,你小小年纪,第一次练就能观想到夜空秋月白之境观,真是学我密宗武功的奇才。”他内心却懊悔不已,暗道:“我真不该教会这小子空乐观想之法,他万一真把俱生四喜都突破了,拙火定就真被他学了去,那之后的光明定、梦幻定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只怕这小子武功突飞猛进,我也制不住他。上师知道我把密宗的练功法门都泄漏给外人,定会重重罚我。”
想到这,桑迦远丹又痛又悔,脸上却不动声色,假装欣喜道:“梁小禅那,我现在再教你俱生四喜之第二喜,胜喜的观想之法,你且仔细听。如果四喜逆升顺降都练会了,拙火就会从顶轮冲出身体,你拙火之劫就算彻底解了,还可以继续练我密宗的拙火定神功。”
梁栋心道:“这喇嘛能有这般无私?但我现在不可出言刺激他,他并不晓得我之所以学他空乐光明观想能如此顺利,是因为体内本身还有两股真气,若按他所教之法,明点遍布全身经脉,如何集中注意力观想它?”
其实梁栋猜对了大半,密宗观想的明点犹如天上的彗星扫尾一般,在经脉内形成带状星云,需要宝瓶真气吹动和自身意识观想带着这些明点逆升顺降,而梁栋体内由于有火蛇和冰龙两股奇怪的先天真气,外来的拙火受到这两股真气威胁,开始“抱团取暖”,自觉蜷曲聚堆成一颗明珠,在空乐光明观想法引导下,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达到了俱生四喜的初喜,这一颗聚集的明珠比那成千上万个明点要好掌控得多。
密宗代代相传之拙火定修习法,以空乐光明观想甘露之法去平息拙火入魔,奈何明点成千上万遍布全身,佛法不高定力不强者极难修练,除非像元朝帝师八思巴、大宗师宗喀巴等几位旷古烁今的密宗高人,生具慧根,佛理精通,武学高深,能以无上瑜伽的观想法力突破拙火定。其余芸芸佛徒,虽终日勤学苦练,但不得其法,一生碌碌无为,甚至为求突破,妄解密法,把空乐光明的的正道变成与少女行双修的偏门,妄图达到“欲中除欲”、“以染而达净”,最终堕入肉欲邪淫的魔障里不能自拔。
梁栋因为生有奇遇,娘胎起就中了“道考魔劫”之毒,丹田内坎守离攻,两股冷热真气一攻一守纠缠多年。这拙火受那火蛇和冰龙威胁,在空乐光明观想法引导下,融成一颗明珠,被火蛇和冰龙追着逆升顺降,省去了很多麻烦。
梁栋嘿嘿一笑道:“我只求解我体内拙火之魔,什么拙火神功,我可不感兴趣。”
桑迦远丹道:“我拙火神功,犹如火中取栗、以楔除楔,化解魔劫之时,就是神功小成之日。梁小禅那你既已观想出俱生四喜的初喜,现在就如同骑在虎背上,已由不得你了,后面还有三道难关须一一破解,你若不练,前功尽弃,拙火再发动则万劫不复,谁也救不了你。”
梁栋吐吐舌头,朝花齐嫣做个鬼脸,花齐嫣冲他微微一笑,两人刚想说话,突听桑迦远丹在洞外沉声道:“现在练俱生四喜,第二喜,梁小禅那,请把花女娃儿全身衣服脱光!”
“什么?”梁栋和花齐嫣两人又惊又怒,梁栋气道:“大喇嘛,丧家软蛋!你这练得是什么邪门功夫!”
花齐嫣羞怒道:“你个不知廉耻的秃喇嘛,脑子里都是些肮脏污秽的邪门歪道,你去乌斯藏找你的三妻六妾练去。”
桑迦远丹早知他们会有此反应,也不生气,呵呵大笑道:“花女娃儿莫生气,我早有言在先,这拙火定神功的精要就是和明妃行双修之法,但修行时难免守不住心猿意马而堕入色欲魔道。这空乐光明观想之法就是帮助拙火就行匡乱反正的,借观想少女之裸身色相,而彻底放下妄执心和淫欲念,达到以楔除楔、欲中除欲的目的,拙火定才会收放自如,破除魔劫。花女娃儿,现在洞里只有你是女子,梁小禅那不观想你观想何人?”说罢颇有深意地看了沐清香一眼。
“一派胡言!”沐清香气得两眼圆睁,她指着桑迦远丹道:“邪功就是邪功,外表打着密宗的幌子,其实和魔教有何区别。大喇嘛,你们密宗平时就是这么练武的吗?”
桑迦远丹微笑望着沐清香,悠悠道:“沐女侠,莫生气。非但是我密宗,据我所知,你们中土道家内功修炼之法,也有男女双修房中术的,这杨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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