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震退桑迦远丹后,体内冰龙和火蛇看强敌已去,又互相撕咬缠斗起来,而且这两股真气在不停争斗过程中,各自气机越来越膨胀,形成的气旋越来越大,所过之处,横冲直撞,翻江倒海,梁栋全身的经络仿若被一根胳膊粗的擀面杖在里面穿梭乱捅,血管和青筋都要被撑爆了,他痛苦得伏倒在地上,把十根指头狠狠插在石壁里,又拿额头咚咚去撞山洞。
秦渡厄和花齐嫣二人吓得躲得远远地,秦渡厄看他已近癫狂,叹气道:“花女娃儿,小飞没救了,我不如一掌把他毙了,省的他受这什么五蕴魔蛔之苦。”
花齐嫣心疼地看着梁栋,跺脚摇手道:“不要,他前几次也是这么发疯,每次都醒了过来,我们等等看,他肯定还会好起来的。”
梁栋疼地满地打滚,嘴唇里和鼻子里开始冒血,听到花齐嫣说话,他狂笑道:“花姑娘,你过来。”作势就要扑过来,花齐嫣吓得往洞后边躲,秦渡厄忙护到花齐嫣身前。
梁栋狂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滚开!”一掌向秦渡厄拍去,秦渡厄内伤未愈,哪敢和他动手,忙滚到旁边,梁栋一掌打空,打在山洞墙壁上,哗啦一声,掉下一片砂石。
梁栋打出去一掌,感觉体内经脉欲裂之痛似乎减轻一点,他狂吼一声又连续几掌向秦渡厄拍去。秦渡厄被掌风打得绕着洞乱躲,气恼道:“臭小子,你有火向外面人撒去,打老子做什么?”
梁栋灵台失守,哪管青红皂白,呼呼几掌拍在山洞里,把山洞拍得仿佛要塌陷了一样,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花齐嫣吓得捂着耳朵尖叫一声:“别打了,山洞要塌了。”梁栋听到花齐嫣声音,飞过来一下将花齐嫣搂在怀里,抚摸着花齐嫣的腰肢,哈哈狂笑道:“花姑娘,来来来,我们两个切磋一下云龙剑法。”
花齐嫣看梁栋疯疯癫癫,仍记得她家的云龙剑法,气道:“梁栋,你快放开我,你到底是真疯假疯,还是想借机轻薄我!”
梁栋一把扯开她裙带,露出里面白色胸衣,眼睛直勾勾在她苗条身体上来回游弋,叹道:“花姑娘,你好美,我心里不知为何,对你喜欢得很,你心里想必也十分清楚。”
花齐嫣使劲护住自己内衣,急道:“梁栋,你只是走火入魔了,你喜欢我,也是你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你醒过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梁栋一呆,放开抓着她衣服的手,却仍紧紧搂住她,柔声道:“不会的,我们两个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你跟了我,出将入相,夫唱妇随,那吴齐樾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秦渡厄悄悄潜到梁栋身后,大喝一声:“狗屁出将入相!”奋力一掌拍向梁栋头顶,他内伤未愈不敢动气,这一掌纯是外家掌劲。
梁栋正欲俯身亲吻花齐嫣脸蛋,脑袋措不及防被秦渡厄一掌拍中,体内的火蛇和冰龙大怒,迅速盘旋而上,直冲泥丸宫,梁栋双眼一闭,大脑陷入一片虚空幻境……
精神迷离恍惚间,自己的身体仿若一片虚影,飘飘忽忽,转转悠悠,仿佛又走进了雄伟开阔的南京都督府……
“带上来!”南京守备大臣李贤拍拍手,朝外面喊道。
两个侍卫架着一个满身是血、已经晕死过去的人,拽到厅子里放下,所经之处拖出四道血痕,原来这人双脚和双手已经被斩断,如死鸡般垂着脑袋不发一声。
颜公公走上前来,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这人,又转到梁栋面前,两眼含笑,直把梁栋看得头皮发麻,才清了一下嗓子,柔声笑道:“这贼叫鹞飞儿,是十多年前盗圣鹞鹰之子,要说咱家十多年前,曾和他爹鹞鹰交过手,不料这十多年后,这贼人之子又落在咱家手上。这鹞飞儿,前几天在秦淮河私会梁国公府梅公子身边的八美之一,段安香段姑娘,正好咱家的人那天也在船上,偷听到这贼胆大包天,要潜入皇宫偷盗子虚乌有的汉王藏宝图。结果前晚这贼刚翻进皇宫,就被咱家当场活捉,咱家施尽东厂酷刑,这贼供出泰定帮的秦渡厄是他爹的生死之交,想盗得藏宝图再带上段姑娘一起投奔泰定帮。咱家最后用锯子一点点锯断了他的双腿,让他这辈子再也爬不到段姑娘的裙下。”
这太监颜宁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如锯子拉扯朽木般渗人,但在大殿里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可想而知是他的内功已到一流高手级数。
李贤微笑道:“颜公公为守护南京皇宫可谓鞠躬尽瘁、恪尽职守,我们这逐兔计划的关键全在于这鹞飞儿,幸喜这飞贼性格孤僻,招供说他素来蒙面作案、千里独行,除了梅公子、在座我们七人和段安香段姑娘之外,世上再无人知道他身份面目。我这几天已派人在江西泰定帮曾经出没的地方放出风,说鹞飞儿偷得汉王藏宝图,要把图交给泰定帮的秦渡厄,现在江湖黑白两道都在翻江倒海找鹞飞儿,而秦渡厄必会赶去救这故人之子。由梁栋假扮鹞飞儿跟那秦渡厄会面,伺机加入泰定帮,我们这计划就算成功一半了。”
颜公公呵呵笑道:“这鹞飞儿虽是个飞贼,却长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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