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嫣早已成惊弓之鸟,猛听有人说话,吓得把梁栋又扔在地上,抬头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人靠在路旁一棵树上,浑身衣服透着斑斑血迹,面色铁青略微发白,两眼发黄,刚说话时扶着树剧烈咳嗽几声,但仍旧有股说不出的威猛气势。
花齐嫣看来人不是大喇嘛,心里稍定,蹙眉道:“你是谁?敢笑话我龙泉宫武功?你认得那大喇嘛是谁?”
那青脸大汉却是秦渡厄,他看梁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淡淡问道:“这小子怎么了?小姑娘本事挺大啊,不但从大喇嘛手下逃脱虎口,还能救出一个人来。”
花齐嫣脸微微一红,哼声道:“别管我怎么逃出来的,本姑娘背这个小淫贼下山快累死了,他就交给你了。”
秦渡厄微笑着走过来,看了梁栋一眼,摸了摸鼻息,又把了把脉搏,暗自吃惊,忙问:“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但又不像,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花齐嫣看这人虽然长相威猛,说话时黄眼虚闭,但却正气外露,对梁栋好像很关心,便简单的把刚才事描述了一遍。
秦渡厄神色凝重,沉吟道:“这大喇嘛来自西域密宗,他们会练一种叫“拙火定”的邪功,练功之人每到月圆月时分,体内的拙火都会不受控制,这时需要把这拙火发泄到女孩体内,然后过了圆月之后,再慢慢从女孩体内吸收回来,如此练个几年内功大进,相当于别的内功高手苦练几十年功。”说完,睁眼向花齐嫣望去。
这翻话说得花齐嫣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秦渡厄又摇头说:“这小子关键时刻替你挨了一下,那大喇嘛是把拙火灌入他体内了,这冷热交替的邪功好厉害,我也是头一次看到。”
花齐嫣急问:“那他走火入魔后,是不是会死?”秦渡厄仍是摇头道:“不知道,是死是活,谁也帮不了他,就看他自己造化了。练内功之人,一旦走火入魔,基本武功已废,神智疯癫,不死恐怕也是个智障残废之躯。”
花齐嫣一听,差点掉出泪来,哽咽道:“我去找我爹爹,找我外公,我外公武功盖世,肯定能救得了他。”
秦渡厄沉吟一下,点点头道:“能救他的,天下不超过七个人,离得最近的就是江神龙了。”花齐嫣一听有救,忙道:“这位大侠,你帮我把他背到龙泉宫如何?我找外公救他。”
秦渡厄脸色一冷道:“对不起,这人是死是活,跟我半根毛关系都没有,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是什么大侠。”说罢,转身就走。
花齐嫣急道:“喂!前辈,别走啊,我一女孩子,如何背他?你若肯帮忙,我让我爹娘重重谢你。”
秦渡厄头也不回,哈哈笑道:“你怎么背得他下山,再怎么背去龙泉宫,你爹娘我也不想认识。”竟一摇三晃,慢慢悠悠走了。
花齐嫣急得直跳脚,无奈把梁栋又背起来,一路上把秦渡厄骂了百八十回。
又走了二里地,远远看见秦渡厄坐在路边正流汁淌水地大口啃着一个野青柚子,看见她过来,呵呵笑道:“小丫头,你这一路没少骂我吧,老子耳朵根都被你骂红了。”
花齐嫣气鼓鼓道:“本姑娘骂你活该,你见死不救,还不如我一弱女子。”秦渡厄哈哈笑道:“弱女子?江神龙的外孙女,江晓薇的女儿要是弱女子,那天下的女子都是母老虎了。”
花齐嫣气极而乐,噗嗤一笑,撇嘴道:“你要是不爱帮忙就算了,少在这挡道。我可告诉你,我爹娘马上就到,听到你这么说我娘,小心被我娘拿剑刺你碗大的窟窿。”
秦渡厄三两口把柚子吃完,用树叶揩去手上水汁,扬声道:“丫头,你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
花齐嫣不理他,迈步往前走去,心里偷偷道:“你说他是杀人狂我都信,偏偏采花大盗,这小淫贼还真不像。”想到自己又叫他是小淫贼,又信他不是采花大盗,不由微微一笑。
秦渡厄靠近来端详着花齐嫣的俏脸,啧啧叹道:“不得了,不得了,龙泉宫的掌上明珠,爱上了采花大盗。这事传出去,你这双腿就要被你爹和你外公打断了。”
花齐嫣本来伶牙俐齿,此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偏偏理屈词穷不知该如何反击,心里暗骂这秦渡厄原来是个多嘴长舌妇,低头、红着耳朵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秦渡厄捧腹大乐,自管自走在前面。
又走了一里地,远处已可依稀看到上饶城的灯火,花齐嫣把梁栋放在树下,从袖里取出一根竹筒,从竹筒里又抽出一根“飞龙”,迎风一吹,点着火后,砰一声响,飞龙射至百丈空中,然后又砰的第二声响,在半空中炸成一条长龙般的彩带,最后漫天洒落。
秦渡厄大吃一惊,回头急道:“丫头你疯了,放信号干什么?”花齐嫣一蹙眉道:“我通知龙泉宫的人来接我,关你什么事?”
秦渡厄怒道:“这里离城很近了,你这很容易把官府人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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