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觉得有些饿了,边说边走,寻路下得山来。此时太阳已上东山,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酒肆、茶点、店铺都已开张,小桥下河流蜿蜒缓缓流淌,十多只小舟撑桨岸边,船夫接应着店家把米、面、布匹等堆码整齐,两岸咚咚水舂之声不绝,一些少女们蹲在青石边搓洗着衣服,偶尔抬头说说笑笑,一派祥和景象。
秦渡厄喜道:“原来是走到沙溪了,我记得这里有家腊板鸭店,最是肉嫩皮薄、骨脆味香,走走走!老子记不差的话,就在附近不远。”
秦渡厄带着梁栋和花齐嫣穿堂过巷,走了一里地,远远看见对面一家矮破小店,上面挂着“三清腊板鸭店”的旧木招牌,秦渡厄喜得肚子一颠一颠,回头跟梁、花二人道:“就这了,别看这家店破,他家的腌制手艺是正宗的三清山腊板鸭独门秘技,腌三天,晒七天,腊味醇和、、、、、、”
秦渡厄边说边推开门,却呆呆楞在那里。只见屋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都已破破烂烂,土炕也塌了半边,窗户也被人卸了去,哪还有什么腊板鸭。
秦渡厄怔怔道:“这、、、、、、这、、、、、,我两个月前来还吃过,这么快就没了?莫非是鸭子太好吃了,遭人打劫了,腌好的腊板鸭也飞了。”
梁栋和花齐嫣相视一笑,花齐嫣故意撇撇嘴逗他道:“秦大先生,我看什么肉嫩皮薄、骨脆味香,又是三清山正宗独门手艺,都是你吹出来的吧,这么好吃的腊板鸭店,怎么会落魄了?”
梁栋假装严肃道:“秦大先生,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人品,你在洞里把山珍海味吹得天花乱坠,勾得沐女侠眼馋,你好送她半只烧鸡当人情,骗取她的感情。这家腊板鸭要是真有你说得这么好吃,怎么会没了?”
秦渡厄怒道:“呸!老子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会用半只烧鸡勾引沐姑娘、、、、、、”,他喉咙里滚口唾沫,嘟囔嚷道:“小娃儿你不懂,这家三清腊板鸭店虽然店面不大,但养的鸭子都是正经喂食田螺的土鸭,虽然食得水不如三清山脚下的水清醇可口,但腌制手法和三清山一脉相承、、、、、、奶奶的,越说越馋,老子谁也不怕,就是肚子里藏了个腹中兄,得罪不起。”
秦渡厄越说越急,话都说不清了,进去一顿翻找,在灶台下面四处乱掏,头也不回嘟囔嚷道:“以老子多年吃才经验,这家店走得匆忙,必定有遗落之物,说不准还有窖藏的腊板鸭丢下,到时候你们可别跟老子抢,嘿嘿、、、、、、”
只见秦渡厄变戏法般从灶台下面掏出一串腊肠来,他掂在手里凑鼻子前闻了闻,喜笑颜开道:“看,看,老子说什么来?有一美味兮,食之不忘,一月不餐兮,思之如狂、、、、、、”
秦渡厄听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梁栋和花齐嫣早已不在门口,秦渡厄拎着腊肠到门外一望,只见前面也就百步远,梁栋和花齐嫣坐在一小店门前桌子边上,说说笑笑,毫不理会他。
秦渡厄脸色一变,忙走过去,只见那店门口打着招牌正是“三清腊板鸭”,门里忙碌的中年夫妻俩正在火锅前翻炒着腊板鸭,一股熟悉的油香味飘出来。
秦渡厄老脸一红,把腊肠扔一边,讪讪的坐到对面,朝那小夫妻吼道:“店家,什么时候搬家的?给我来一大盘蒜苗炒腊肠鸭。”
梁栋和花齐嫣坐一边,笑嘻嘻道:“店家,来两盘蒜苗炒腊肠鸭,再来三碗白米饭。”
那中年瘦小店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三位客官,你们是一起的?”
秦渡厄忙点头敲桌子道:“一起的,一起的,给我另外再来两碗白米饭。”他站起来走进店里,朝油锅里望了望,叮嘱道:“这火须再小点,小火慢慢煸香了才好吃。”
那中年瘦小店家答应一声:“好咧。”只管把自己手里铲子翻来翻去,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腊板鸭分成两盘就端出来了。
秦渡厄早就把大脑袋趴在桌子上,哧溜哧溜先吃口白米饭,再端起其中一盘腊板鸭,先用嘴舔舔盘子边的酱汤,慢慢巴兹嘴起来。
梁栋和花齐嫣看他这副吃香,不禁连连皱眉,花齐嫣拿筷子夹了一块放进梁栋嘴里,歪头笑道:“梁大哥,尝尝这腊板鸭味道怎么样,看看是不是秦大先生吹牛。”
梁栋咬了一口,果然入嘴鲜爽美口,他故意摇头道:“味道的确不错,但被秦大先生一顿吹嘘先入为主,我倒觉得没什么惊喜。”
秦渡厄仍旧不咬肉只是巴兹嘴,他怒道:“你们懂什么,快吃快吃,老子有个坏习惯,但凡跟人同桌,必须得等他先吃光了,最后剩老子独食才觉得吃得更香。”
那中年瘦小店家忍不住笑道:“一看老哥你就是嘴馋的食客,这普天下嘴馋人遇到美味,都是要苦苦等别人先吃完他才肯吃,若让他先吃光了,再看别人吃得香,那比杀了他还难过。”
秦渡厄用鼻子凑盘子前深吸一口道:“店家果然懂我腹肠,你这店怎么搬到这里了,我看这离路口可就偏僻了些,不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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