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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行路 (1/3)

无需开门确认,唐立也认得出脚步声的主人是唐正。

待后者入屋后,唐立冷不丁地出声问道:“我晕了几天?”本欲吓一吓唐正,但声音的沙哑程度反而吓到了唐立自己。

唐正似乎对唐立醒来早有预料,他倒了杯水,扶着唐立躺倒在枕头堆里喝:“原来你还能醒过来,你晕得不久,也就三四天吧。”

唐立还喝得不够顺溜,连呛几口,咳嗽时带着后背一块痛,痛得他呲牙咧嘴:“嘶,那这里又是哪呀?咱们还没到族里吗?”

唐正接过杯子,把失灯的过程跟唐立简略一说,说完后一脸嫌弃地盯着唐立:“既然醒了就赶紧下地自己伺候自己,我传你剑法还要照料你吃喝拉撒洗,别真把自己当作我儿一样。”

唐立一看身上的素衣确实同自己那件不同,脸便红至耳根:“你骂谁呢?我晕三天为我自己呀,还不是为了灯。”

“好麻,唐大公子,灯你护住了么?在哪呢?”

唐正一句话堵在唐立心口,唐立憋着一口气,忍痛噙泪便要下地。

“上哪去?”

“放水!”

在唐正面前,唐立尽可能地忍住后背的痛,在唐正走开时.唐立才呻吟叫唤几声。

据唐正不算是很情愿地讲,唐立习武之人体质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是好一些,身上多是擦伤,疼伤,倒不至于伤及筋骨,清创敷药、安安分分地坐或躺数日自然能好。

唐立在房内静坐运功疗伤,唐正却东奔西跑的,他见前者能够自主活动后,回客栈的时间越来越短,至于他在外面做什么事情,唐立也没问。

唐立知道这次族里托予的任务,他们算完成了大半,但剩下一点没做完就等同于整件事情没做。他以为自己为护灯而受伤昏倒,族里就是要责罚也罚不到他的身上。

于是想到这节后,唐立就没有再细想下去,每日打坐运功疗伤、规律饮食、默诵心诀,间或也练习有驭火术。

日出日落,一晃眼小半个月过去了,唐立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右手还不敢太过用力。

就在唐立烦闷无聊时,唐正告诉他访探到灯的下落,准备收拾东西赴一趟忠州。

唐正原先估算的是,三盏主灯被劫去后,双方得灯不全,对方必会在劫灯不久后主动联络自己谋求交易。但夫人得手后,反倒消失得半点踪迹也无,唐正孤身一人探访商队遇袭山道附近的一众绿林,竟访出那伙贼人是外来客的消息。唐正将近来所获写作密信,交托族人带给唐渲,唐渲的回复仅三字:查应家。唐正又去信应家,措辞谨慎地询问夫人的来头。应家很快回了一封长信,信里大段大段是对唐正两人的关心,只一小段隐晦地提示是忠州防御使赵安祉指示那夫人来易灯的,至于商队遇袭的损失,他们在信中一字未提。

由此,唐正决意一去忠州试探那赵安祉的口风,便回客栈教唐立准备起程。

唐立听了,自然高兴雀跃,至少他用不着再成天闷在这破地方里了。

两人次日趁早,携干粮饮水,策马南下。一边走,唐正一边给唐立讲说目前的大致情形。

唐立放马疾驰,享用着无际山野美景的惬意,倒也不怎么把唐正的话听进脑袋里,他只模模糊糊地知道并坚信:只要他们去赵安祉家把人揪出来问一顿,让他把灯交出来就行。

唐正当然早知唐立少年心性,只当这是出来野游,并不把寻灯一事看作要紧的任务,他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同唐立一般年纪时,侍随唐泷师父走南闯北的事情,泛起不少对唐立的羡慕来。

唐立不知的是,赵安祉是广陵郡王赵孝永之子、益端献王赵頵之孙、宋英宗赵曙的曾孙,同当朝皇帝是伯侄关系。凭他们两名布衣之身,如何能同赵安祉见上一面?唐立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

一路上,唐正不忘指点唐立剑艺、教习唐立功诀,还示意如何融驭术入剑法,唐立看到,唐正随意捻起的是“镇”字诀,能驭的火,焰色银灿灿的,甚是好看。

只是唐正也道:“同江湖中人打交道,使驭火仙术无多大意义,单凭一柄剑,我便无惧三教九流之徒,这仙术反倒易惹是非。”

又是小半月的时间,两人已抵近忠州。

纵是唐立平日里再疏于留意周围事物,也不能不看见一个并不寻常的现象:“咦,正哥你看,忠州好多道士呀。”

唐立勒定马,随唐正缓行溜马,这一路上,他们看见不少道士装束的人,看道路方向,都似有意投忠州那边去。

唐正看着一队道士打马而过,思索片刻也不明其义,唐立见唐正也不了解情况便不再问。

两人投店所在地名唤浅滩铺,地上客店不多,全铺只两三家,唐正两人奔至最后一家才得了两间窄房。

就在店伙牵马喂草、唐正同店主谈拢价钱时,天上“轰隆”地一声接一声,不久后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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