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嗯,也算跟你有关吧。”
唐正先不应他,只微微笑着,唐立忽觉一阵恍惚,迷糊地看向唐正,后者方道:“这里没有探听的,你问吧。”
唐立才知刚刚唐正用秘法感知周围、确认隔墙无耳,他稍稍靠近了唐正,道:“正哥,你跟唐泷师父云游四海,快活自在,学的是天下一流剑法,过的是潇洒快意的生活,我都听闻族里有人口呼你们是逍遥侯,那样的日子多快乐呀,为何要回族里来,听族里的差遣呢?”
此言一出,足见唐立童言无忌,唐正不在意他话里的别意,只正色道:“族里待我很好,有宿老们照顾我成人,又有师父唐泷授我剑法,还让我明了宗族大义,就算是不顾为人的感恩之情,先师也有遗训让我为宗族振兴大业尽心力。现在只是为了族里做点事情,实在理所当然,日后族里纵有九死无生的事差遣到我唐正,我便是死了也要做到。”
唐立不懂唐正话里的大仁大义,心中只笑他迂腐,嘴上又打了个哈欠,道:“待我学成,我也要独游四方,再不想给人指指点点的了。”
唐正又仔细看了看唐立神情,心泛疑惑:难道他自己并不知他自己的事?
唐立续道:“若能自在地游玩在山水之间,神仙来了我也不跟他换。”说着,唐立蹦着踩掉鞋袜,一头栽在床上,就要呼呼大睡。
这下,唐正更能确定,族中从未有人告诉过唐立他自己的身世。
东方既白,游船已抵进忠州城内。之所以船行速度如此之快,皆因昨晚唐正所使钱财不少,又催发得急,不等船只顺道装载更多的货物就要前驶。
不过反正去了忠州,也能趁早再运输多些的货物,唐正给的银两让空船跑个四五天都有得赚的。船老大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得很,于是在送唐立两人下船时也格外的股勤。
这一路上享用的可口饭菜和周到服务,让唐立忍不住说道:“正哥,你这银子的魔力倒也不小,怪不得世上那么多人都想发大财。”
唐正并不知唐立在族里时,生活物用一应俱全,遇到的不是木讷不语的奴仆,就是话里总藏机锋的族人,虽攒下了不少银两,但他是完全用不出去,平时只作石头用,偏在外出游历时,窥见了些许钱财的效用。可这些不足为道,日后银两生发的魔力远比唐立在眼下可想象到的更厉害。
此时,唐正心中只有寻个落脚、寄放物品处的念头,对唐立说了什么话,只是“嗯嗯”敷衍回应,而唐立也不在意,路上见了什么就惊奇地唐正说什么。
忠州地处川东峡谷,多低山丘陵,城池建在稍平坦的土地上,旁有大江沿东北、西南斜列,尽管先民们是精选平坦之地,但在中原人士看来,忠州仍是山城。行人在道上走,平视而去,能望见晨雾之上耸立着的大片青山。不过唐立久处族中,所见亦是群山连绵,忠州反而给到他一点儿熟悉之感,只是气候究竟不能完全一致,他在道上骑马,总觉着浑身被晨雾裹着一般,湿气难散难缠。
唐正虽不理会唐立,任由他碎嘴念叨,可也注意到唐立忽然数起数来,就想好笑地问他在数何物,尚未张口问,他们驰过数名道士,这会唐正听得唐立快速地续数道:“嗯,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五一、五二,五十二。”当下便猜着他是数路人解闷,但又路过几个小贩时,未听见唐立数数,唐正恍然,原来唐立在数遇见到的道士。
不多时,两人又迎面过着一队纵马急驰的道士,他们当道而驰,也无旁避之意。唐正两人只得勒马向右躲避,以免撞个血肉模糊,道士一行既过,唐正听到唐立复数人数,心中生出讶异来:此地未闻有何出名道人、道观,离青城山虽不远,但全力奔马也需奔波一日一夜,更何况忠州并非什么富有的城邑,何来这么多道士?
此事虽怪,但与两人寻访落脚之处并无甚关联,倒也暂时不必去理会它。
两人在城中骑马奔波了一上午,唐正才拣定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伙伴将马儿牵去后厩歇意,两人步入客栈,正碰着一伙道士急匆匆地挤进来,在厅上坐定了,呼喝着要酒菜。
众伙计和掌柜哄定了道士们,才有时间来招呼唐正两人:“客官看要吃些什么饭菜?”唐正道:“劳驾,要两间上房。”
掌柜的快速扫视了两人一遍,堆笑道:“两位大人实在对不住,敝店没有空房了,您二位往别家问问吧。或者您看到日中了,不如吃顿饭再走?也不迟嘛。”
听到没有空房,唐正摆了摆手,带唐立就要高开时,看见伙计们又围着道士们添酒送菜,他心中颇感疑惑,但客栈房满乃是常有之事,此处不留,往下一家走也是一样的事。
两人走到门外,又骑上马匹另寻他处,马儿刚歇一会儿,又被两人骑行,出的力显得小了不少。不一会儿,两人已经踩访了数家客栈,几乎是每家客栈都只留他们歇午吃饭,至于留宿,皆称没有客房。
牵马走到外面,唐正皱眉道:“此地真是怪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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