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四年。
秋日的午后依然燥热。
丰州城是大周与漠北边境线上最大的城池,犹如沙漠上曼陀罗一样美丽、致命且悲壮!
繁荣与野蛮成了这座城的特点!
洗马台是丰州成往东五十里的一个小城。传说这洗马台曾经是前朝军神吴白在收复丰州之时与漠北蛮子在此大战,最后坑杀蛮夷30万人,杀的那群蛮子数十年不敢南下,而正是这一战彻底将漠北蛮子赶出中原大地!大战结束后为保边境安稳吴白又上书恳请在此地驻扎一支精锐铁骑,得当时皇帝陛下应允!
沧海横流!
当时驻扎骑兵的营寨被后世人起名“洗马台”,甚至一座雄伟的丰州城也在这道小小的屏障后拔地而起!
张山是丰州城张氏皮货铺子的管事,今天第一次带着儿子去漠北草原收皮货。虽然丰州城内也有猎人偶尔会往铺子送些皮货但是量太少,城里的皮草贩子倒是不少但收购价格又太高!所以每年秋天掌柜的都会安排几个管事去关外收点皮草,不但便宜量大而且质量有保证!
每次进入草原前张山都会采购大量的粮食、粗盐、粗茶和麻布,反而金银却带的很少!因为草原不适合耕种粮食导致产量很低,加之这群蛮夷的饮食习惯和中原人相距甚远茶叶,粗盐,麻布反而是硬通货!
“小子!这趟货收的不错!等会去交了掌柜,就让你娘去找李媒婆找刘家提亲!”张山坐在马车上靠着货箱看着儿子说。
“爹?真的吗?”张小山激动的差点从马车上蹦起来!
“混蛋!你以为你老子拿你开玩笑?”张山踹了一脚正在赶车的儿子笑骂道,“给老子好好赶车!”
“呦~那张哥儿这趟回去要好好请弟兄们喝点呀!要不然到时候那洞房可不好进呀!哈~哈~”
“那兄弟们就提前恭喜张管事跟张哥儿了,到时候可别心疼好酒好菜!哈哈~”
“张哥儿好福气呀,听说那刘家小娘子也是活脱脱的大美人儿!”
……
同行的汉子们有的打趣有的提前贺喜有的形容起新娘子如何漂亮等等,总之都是善意的玩笑,张山也不恼反而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张小山却羞的红着脸拱手说:“好说!好说!正好回去也好好谢谢诸位兄弟一路上的尽心照顾!好酒好菜管够!你们就敞开了吃!到时候我爹给钱!”
诸人闻言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有啥好笑的!我的月奉都给我爹了,他不掏钱谁掏钱?”张小山心里小声嘀咕着。
忽然屁股一阵大力袭来,张小山被他爹一脚踹下马车,张山站在马车上指着儿子大声骂到:“好你个臭小子!你装大头让你爹付钱!你……”
张山话没有说完突然只觉胸口一疼然后感觉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胸前,低头一看发现一支羽箭插在身上,鲜血顺着箭头一滴一滴滴在马车上,张山觉得在这一瞬间身体的力量全部被抽走,不自觉的的跌下马车。
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的车队瞬间安静了,“敌~袭~”一声突兀的大喊瞬间让人回过神来,有的人抽出藏在皮货堆的刀刃,有的人被吓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张小山看见父亲跌下马车,呆愣了几息后反应过来,冲到父亲面前一把抱起父亲不知所措的看着父亲胸前的带血羽箭!
“快~跑~”张山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儿子做了最后的嘱咐!
张小山抱着父亲的温热的尸体,瞬间明白过来:敌袭!快逃……
就在众人还没找的敌人来自何方时候,又是一阵更加密集箭雨瞬间袭来。刚才慌乱的人群瞬间有人中箭倒地。有人被一箭射穿了喉咙,鲜血从口中咕噜咕噜的往出冒,惊恐的睁双眼想要伸手寻求同伴的帮助;有的人来不及躲避就被数支箭矢钉在马车上脑袋无力的外向一边;有的人被箭矢射中脑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倒在地上,身下白色和红色混合的液体撒下一大片;有的人被射穿了大腿、胳膊,躺在地上捂着伤口拼命的嚎叫,血液混合着地上的泥土裹在身上活脱脱的一个血人……
张小山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傻了,他想起父亲的话,想逃的的越远越好,可是双腿却不停使唤的不停打着哆嗦就是无法迈出步子。
随着由远及近的战马嘶鸣声在耳边想起,张小山下意识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张小山,你他妈清醒点!”仿佛心底传来父亲的怒骂和咆哮的声音!
他迈开双腿连滚带爬死命的往丰州城方向逃去……
“我要活着……我要逃出去……我~还要~报仇!……”
就在张小山刚逃走没多远,一群身着皮甲骑着战马手持长弓,马鞍两侧挎着草原独有的弯刀的骑兵挟着尘土奔来。
“去看看地上的这群南人还有活口没?”一个身材健壮首领模样的人,对着身后的士兵说到,“如果有活的全部杀了,免得浪费粮食!”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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