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僵持着,无论那黄隆问什么,白寻都只听不答。在那仿若被时间遗忘的废弃场地里,昏暗的天色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
四周荒芜死寂,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残垣断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白寻,身姿笔挺如松,傲然而立。双手抱胸的他,仿若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峰,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那深邃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黄隆夫妇,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可眼底的寒光却似能穿透灵魂,冻彻心扉。
黄隆呢,此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直往下掉,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埃。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旁的妻子更是满脸惊恐,身子抖得犹如狂风中的筛糠,簌簌作响。三人就这般僵持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黄隆憋红了脸,脖颈上青筋暴起,一连串的发问如同机关枪一般倾泻而出:“你到底想怎样?把我们困在这儿算什么本事!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可白寻仿若戴了隔音耳塞,神色未动分毫,只听不答,把黄隆急得双脚在原地来回踱步,差点就要原地跺脚泄愤。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极致之时,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远处闪了过来,速度快得好似一阵裹挟着砂石的旋风,瞬间打破了僵局。
严忠来了,他身形刚定,先是满脸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滴溜溜地瞅了瞅四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下巴,嘴里嘟囔着:“怪了怪了,咋连根毛都没瞧见打斗的痕迹?”
挠了挠头,冲着白寻就嚷嚷开了:“门主,这就搞定了?我还以为得是一场恶战呢,连家伙都准备好了。”
白寻眼皮都没抬一下,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话语里满是嫌弃:“废话,没搞定,我叫你过来干嘛?呐喊助威么?你当这是看戏呢!”
严忠那嘴瞬间张得老大,呈“O”字形,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这……就是随口一问,哪晓得触了您的霉头。”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满心无奈。
严忠也不敢再多啰嗦半句,心里清楚自家门主那火爆脾气,生怕白寻再呛他几句,到时候下不来台。于是抬腿就朝黄隆两人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锤砸地,扬起些许尘土。
黄隆夫妇见这架势,冷汗刷地就从额头、脊背渗了出来,后背的衣衫瞬间被浸湿,嗓子眼发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虽说不清楚严忠啥实力,可打眼这么一瞧,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压,仿若一座巍峨高耸、绵延无尽的大山压过来似的,压得人双腿发软、喘不过气。
黄隆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头咋这么强?瞧这气场,绝非等闲之辈!咋还管这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叫门主?没等他俩琢磨明白这其中门道,严忠已然抬手一挥,宽大的袖袍随风鼓动。
刹那间,一团浓稠得化不开、仿若墨汁般的黑雾“呼啦”一下凭空冒了出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迅速将黄隆两人笼罩其中。黄隆两人只觉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瞬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紧接着,严忠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个巴掌大、造型精巧的宝塔模样的玩意儿。那宝塔周身雕刻着繁复玄奥的符文,在微光下闪烁着幽秘的光泽。
严忠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仿若古老的咒语。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那宝塔跟吹气球似的,眨眼间变大数倍,足有几米高,巍峨耸立,散发出一股古朴雄浑的气息,把黄隆两人严严实实地罩在里头。
而后,严忠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不停,宝塔又“嗖”地变回巴掌大小,被严忠稳稳当当地收进戒指里。
严忠拍拍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冲白寻邀功:“门主,搞定了!妥妥的,连根毛都没让跑掉。”
白寻瞅着他手里的戒指,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嗯嗯,回去吧!”
顿了顿,又一脸严肃地嘱咐,那眼神犹如利刃:“一定不能出错!这两人干系重大,要是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严忠胸脯拍得震天响,声音高亢:“放心吧!门主,我知道轻重的!”心里却暗自寻思,这里头关着的,说不定是门主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呢,真要是出了娄子,以门主那护短的性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搞不好连骨头都剩不下。
白寻抬手拍拍严忠的肩膀,掌心宽厚温热,带着几分信任与期许。随即身形一闪,如同一缕青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散。
严忠也麻溜地抬腿走人,动作迅速,生怕再有变数。没多会儿,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黄游离,黄隆的老爹、黄雀雀的爷爷。他一袭灰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一片凋零的枯叶。满脸沧桑,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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