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从家里又杀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拐过几个街区,重新叩响了张府的大门。
没过十息,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就开了,让二人微微惊讶的是,开门的并不是门房或者家丁,而是一脸憔悴六神无主的张老爷。
李謀看着他眉眼间隐约透出来的疲惫和倦意微微一笑,有些玩味地说道:“张老爷真是神经大条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有心思玩女人?”
张老爷苦笑一声:“哪有的事,我这分明是紧张了一晚上没睡觉……”
昨晚,即使是冒着被脚丫子味腌入味的风险,他依旧在众人的呼噜声中待了一夜,在心底默默煎熬着。
陈三京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在观察到张老爷此时还算正常,没有什么突然暴毙的嫌疑以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走,我们回家……”
李謀一愣:“就这样就走了,玩呢?”
“我刚想了一下,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没拿……”陈三京摆摆手,一边向张老爷解释道:“别着急啊,今天肯定给你把事办妥,你先回去待着吧……”
张老爷此时也搞懂了这俩货的为人处世方法,知道在这里说那些多余的话完全没用,只能苦笑一声拱拱手,遂回到了自己那方臭气熏天的矮房中继续苟着。
陈三京拉着李謀冒着雨拐过两个胡同,在某一处巷子中停了下来。不停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在跟踪他们。
因为雨势逐渐加大,李謀只能眯起眼看着眼前的陈哥:“不是说回家吗,停在这干什么?难不成你的心灵需要雨水净化吗?”
陈三京不语,只是扣上了他的臂膀,微微用力:“一……”
“啥玩意?”李謀疑惑的话刚出口,就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叫喊:“卧槽你干嘛……”
没错,陈三京在没有数到三时就已经力灌双臂,用一个标准的下楼扔垃圾的姿势将李謀猛的扔上了围墙,随后后自己也脚尖轻点,掠上围墙。
二人就像埋伏鬼子一样趴在墙上,盯着雨幕下的张府——没错,即使是过了两条胡同,但这里依旧是张府的势力范围。
李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努力睁大眼睛,略有些无语:“你拽着我上墙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听寡妇墙根?可现在张老爷还没死呢,你听我一句话,等他死了再听也不迟……”
“我看你上炕都费劲,还什么听寡妇墙根……”陈三京紧盯着雨幕下的张府:“之前那些完全是缓兵之计,快找找哪里有可以监视到张老爷的隐蔽地方,顺道避避雨……”
“哦……”在得知陈哥的计划后,李謀不由得点点头,指着不远处一处假山说道:“那个假山挺不错的,里面空间不算小,而且正对着员工宿舍。”
“哟,你还真知道张府的底细啊。”陈三京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嘿嘿一笑:“难不成你和张老爷的小妾在里面偷过情?”
“滚呐,谁能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李謀嘴角抽搐着,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小时候捉迷藏的时候躲在了这里,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他摸着屁股,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的屁股都快被打炸了。”
陈三京听到这个有些悲剧的故事之后嘿嘿一笑:“那还等什么呢?快冲啊!”
……
延郡,某处客栈之中。
一名青衣小厮正在不紧不慢拖着地,由于天气原因,客栈里也没什么顾客,正好给了他摸鱼的机会。
这时候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了过来,让他微微抬起头。
下一秒,他便已经出现在了窗户后,盯着逐渐加大的雨势若有所思。
数息过后,他抬手关上了窗户,免得雨水飞溅进来打湿了他刚打扫干净的地面,随即转身离去。
窗户外是依旧阴沉的天空,而天空下……是笼罩在雨势中的张府。
张府的假山中
陈三京已经用内力烘干了衣服,正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方天地:“当初建房的时候,他们为什么要把假山里掏出空间呢?”
李謀正在监视着不远处的员工宿舍,听了这话,头都没抬地回了一句:“谁知道呢,可能工人和女眷有染吧,这种事自古以来又不稀奇……”
“还有啊,我实在是不明白……”李謀转过头来:“那既然要监视张老爷,那为什么不和他待在一块儿呢?”
李謀问得理直气壮,陈三京回应地则更加振振有词:“谁愿意跟他待在员工宿舍闻臭袜子味啊?”
这也是实话,之前在黑风寨剿匪的时候,那些喽啰们藏在床底下的可不止是私房钱,还有常年未洗的可以立起来的裹脚布和护腿。用李謀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我见过的最坚挺的东西了……很难相信这是人类可以做出来的生化武器。”
听了这话,李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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