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黑了天,四人心满意足地从酒楼中溜达出来,剔着牙,打着饱嗝。李员外和凌知府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架势、仿佛马上就要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李謀和陈三京为了今晚上地活动特意没有喝酒,随手招呼来一个捕快,让他把凌知府送回家,三人便又一次回到了李府,安顿着李员外睡下,在点齐装备以后,二人溜溜达达地又出了门。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一首歌的时间还没哼完,二人便已经来到了张府门口,在敲门简单说明来意之后,很快啊张老爷就亲自迎了出来:“二位道爷可算来了……”
李謀微微皱眉,稍稍退开一些,这胖子身上怎么一股臭脚丫子味?也不知道他这一下午躲哪儿去了:“话不能乱说哦,我可不是道爷。”
张老爷这一下午过得可是极为煎熬,在死亡威胁下,他听了李謀的话找了个人气多的地方——下人们的宿舍,并且贴心地给所有下人放了半天假,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守着自己。
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一下午,终于是把这俩救世主给等来了。
陈三京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我们是来勘察现场的,快点把你那跟珍妃一个死法的小妾抬上来让我瞧瞧吧!”
张老爷应了一声,随后便走在头前带路,他现在可真把这二人当成救命稻草了。连带路这种下人干的事自己也要亲力躬行。
很快,在绕了几个圈之后,人们终于是抵达了那可怜女人的院落。说来也讽刺,她可能最后也没有想到,自己院子里唯一一次人声鼎沸的场面,居然是发生在给自己验尸的这天晚上。
本来横死之人是需要送出去到寺庙或者道观做法事超度的,可张老爷担心不利于找凶手,于是就这样放在屋子里,用一卷草席裹着。
如果今晚陈三京他们能解决问题,那他估计连法事都不会做,直接就让下人去城外找个乱葬岗埋了。
陈三京和李謀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把多余的人手往外赶:“你们这是破坏现场啊懂不懂?滚出去!”
待人清理的差不多了,这二人终于趴下,开始一寸寸地仔细摸索着这片院落,从水缸上的灰尘到角落里的柴垛,从花圃到地面。在摸索了一圈之后,二人站起身,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很显然,这俩货都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过这也很正常,指望这两个没有经过任何专业培训的人能在被糟蹋过无数次的现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还是想想怎么让猴子写出《哈姆雷特》吧,起码还现实点。
李謀咬咬牙:“看起来只能验尸了,可怜我这名侦探的天赋无从施展……”
陈三京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进门一探究竟。可这时突然听到一丝有规律的声响。
他竖起耳朵听了很久,突然发觉这好像是脚步声啊!于是乎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院门栓住,一手握住剑鞘:“哪来的这么多人?是来火拼的吗?”
李謀此时已经抽出了剑,对着张老爷进行着最后的培训:“一会儿如果打起来了,你就找个角落随便躲起来,千万不要露头,露头就秒……”
火把,数十只火把照亮了张府头顶的夜空,在院门外站定,也让陈三京微微眯起眼睛。
突然有一声大喝传来:“我乃延郡总捕头王烁,奉知府之命前来报道!”
陈三京一愣:“这凌然真够意思啊,还真派人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飞身上墙,探出脑袋查看着,果不其然,一水的官服打扮,为首的汉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庞坚毅,看来这位便是捕头王烁。
李謀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就放下心来,所谓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衙门,这捕快和师爷可不一样,师爷领的是知府给开的工资,属于是私人服务,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而捕快一般就是在本地招募,扎根基层,不会跟着主官的职务变动而四处奔波。这王捕头工作也有个十来年了,李謀可是从小就认识他的。
就在这时,只见李謀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大门。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对着门外之人拱手施礼,朗声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王捕头!今日一见,您这风采可是丝毫不减当年呐!哈哈哈哈......”
站在门口的王烁闻言,亦是连忙抱拳还礼,笑着回应道:“哪里哪里,李公子过奖啦!您才是真正的一表人才呢,风度翩翩,令人敬仰啊......”
然而,还未等两人寒暄完,一旁的陈三京却已是满脸不耐烦之色,他向来反感这些繁文缛节,于是皱着眉头,大声嚷嚷起来:“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互相吹捧了?有这功夫,赶紧进来验尸吧……”
由于房间不大,人多了也容纳不下,所以最后只有这三人进了房间。陈三京掀开草席,微微皱眉:“这可真是泡浮囊了……”
李謀捂着口鼻询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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