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渃神君可不像眼前女子一般,看起来因为憔悴之色,显得更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泓渃看出槐愚的疑惑,便接着问道:“听过我?但是看起来不像?天帝为了保护我,给了我一些不太一样的修辞,但是你看。”说完周身水流缠绕,一水一镜,正是流经十亿凡世的若河法相。
见此,槐愚再拜道:“泓渃神君驾临此地,是为何事?”
“我想找音楠……就是末址之境的君上音楠,你可晓得?”泓渃说的直接,见槐愚没有回答,又补充道:“或者找耿青穆,也是末址之境的,你晓得耿青穆吗?”
一时间,槐愚仙君不知其意,泓渃神君来此找君上音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九重天上天帝之令?但又提及耿青穆,当不是这个原因。槐愚心中谨慎,囫囵道:“听过……但是……”
“听过?只是听过吗?”泓渃不可置信,脸上的悲愁之色重了几重,又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只是听过呢?陌桑神君不是说,来无根山找到槐愚仙君就定能找到音楠吗?”
听到“陌桑神君”,槐愚想起月余之前自己上九重天找药时听说的,九重天上朝会,泓渃神君和陌桑神君皆有参加,难道泓渃神君来此是要同音楠说朝会的事情?但是之前陌桑神君不是去过一趟末址吗?
“是陌桑神君让泓渃神君来此找小仙的的?难道是……九重天上朝会又有什么变数?”槐愚也不依虚礼,直接问道。
泓渃神君看着槐愚,“朝会?同朝会有什么干系?我又没有参加……”像是不懂槐愚所问,自语几句,半晌又恍然道:“哦……你是说我也被天帝召去开朝会的事?哎,天帝当初留我在九重天是说要开那劳什子朝会,但是后来又说,这么多年将我的消息藏着挡着,为了保护我,还是继续藏着好,便只是留我至朝会结束,我也并没有去听朝会……”说完,眼睛一红,悔不当初般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保护的,若是天帝陛下不考虑这么多,放我离开,也许……子川他便不会受此无妄之灾了……”
眼看泓渃开始哭,槐愚仙君不再多问,赶紧将她请到舍中,也便给音楠传了个信。
此后,便是泓渃神君这一场悲苦排完了,终于冷静下来之时,在无根山四周转了转,突然对槐愚道:“当年大战,我还以为这里同那些损毁的凡世一般了,没有想到不过万年竟然仍是灵气宝地。”
“多亏了末址前君上。”
“迟默?”
槐愚再一惊,“末址之境前君上迟默,泓渃神君竟然也认识?”
“有过一段交情!既然槐愚仙君守着无根山,我有个不情之请……”泓渃神君突然转身,神色肃穆地说道:“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我想……在这这漫山开着的芙蓉之下寻一块地,建一个衣冠冢。”
“衣冠冢……”槐愚听见泓渃此说,心中反复过着这三个字,末址历任君上羽化之后并无仙身神体留下,故而有建衣冠冢来寄托哀思的习俗,他这些时日以来悲苦之中竟然没有想到,在这无根山之中也可为他想寄托哀思之人建一座衣冠冢。
泓渃神君见槐愚久不答话,以为自己这件请求因着什么隐情实在难办,便丧着脸道:“实在难办的话……”
“神君,并不难办。只是……在下甚为不解,泓渃神君初来此地,还询问过陌桑神君才找来此处,若真有需要寄托思念之人,为何不在神君府邸周围,稍近一些的地方建衣冠冢呢?”
眼见着泓渃神君脸上悲痛之情更甚,槐愚觉得自己这一问有些鲁莽了,“小仙不过随口一问,若是神君不便说,小仙自然也不会追问。”
“无妨……没什么不便说的,其实我也想在近处,可是……那个地方……他也许并不喜欢。”话至此处,泓渃神君将随身的包裹现出来,道:“槐愚仙君既然应允,那你这里有没有锄头,我先去找一个好一些的方位。”
“神君竟然如此着急?将这些……”槐愚看着泓渃神君拿出的一个大包袱,想了想词藻,道:“这些遗物都带在身上,难道还没来此之前便有这个想法?”
“也不是……只是家中破烂的厉害,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不敢放在家里,只能随身带着。”泓渃宝贝似地将包袱抱得更紧了一些。
槐愚仙君见泓渃眼睛四处望着,应当是在寻找趁手物件,心中自是感同身受,道:“神君也莫急,小仙我前些时日也失去了一个亲人,甚为悲痛……既然神君提出,小仙也有了这个意思,只是天色已晚,君上音楠想来也是明日才到,神君不嫌弃的话,就在舍下歇一晚,明日我们同去堪舆方位。”
泓渃神君听着槐愚此说,眼神之中多了许多看天涯沦落人一般的知己神色,抬起手来重重地拍了拍槐愚的肩头,道:“哎,没想到。惨也能惨到一处去。就依你所说。”
音楠听完泓渃来此的事情,看着已经醉下,眼皮都抬得费劲的泓渃,问槐愚道:“昨日也喝酒了?”
槐愚亦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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