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日,申时。
“平儿,你的手艺真不错。”
雕花镜前,贾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越发的满意:“将你从凤辣子那里抢过来将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三千青丝在平儿的侍弄下,梳的整整齐齐,用玉簪束缚住,没有一根杂发。
洁净的脸庞经过平儿的巧手,越发的嫩滑、细腻,眉毛经过修剪,英气逼人,气质整体上一层楼,这就是家里有女人和没女人的区别。
听到贾琮的夸赞,平儿心中甚是欢喜,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在惊呼中被贾琮搂在怀里,双脚悬空。
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佳人,贾琮内心蠢蠢欲动,此前被安抚的黑龙渐渐有抬头的趋势。
唇齿相依,半晌后,贾琮呵呵一笑,道:“这是奖励你的。”
“公子,正事要紧,琏二奶奶还在角门等着你呢。”抚平衣衫上的褶皱,平儿握着贾琮一双不安分的手,提醒着。
一盏茶后,贾琮披上大氅,一步步消失在前院。
角门。
黄花梨制作的马车上,王熙凤挑开幕帘,问道:“来旺,琮三爷来了没有?”
“说好了,申时在这里碰头,如今都申时一刻,他人呢?快去催催!难道他忘记了?或是想要反悔?”
为了让贾琮背黑锅,王熙凤付出偌大的代价,甚至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平儿送给他,要是不来,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哒哒!”
此时此刻,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英姿勃发、玉树临风的贾琮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天蓝色长衫,外罩白色大氅,手持油纸伞,在白墙黛瓦的衬托下,恍若从画中走来的翩翩公子,出尘的气质让人心生惭愧。
“千呼万唤始出来,你……”
望着贾琮,王熙凤将抱怨的话语咽回去,定定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乱如麻,绞着丝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琏二嫂子。”
踩过马凳,贾琮与王熙凤同乘一辆马车,狭窄的空间里,两人挨得紧紧的,彼此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车厢内的气息有些暧昧。
此处无声胜有声。
定了定心神,王熙凤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开口道:“来旺,去赖嬷嬷家。”
在王熙凤的催促下,数十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簇拥着雕花马车,径直奔向两条街之外的帽儿胡同。
马车上。
王熙凤将暖呼呼的手炉放在腿上,右手拂过贾琮的胸膛,调笑道:“看你的样子,平儿那个丫头被你吃干抹净了?”
“这次便宜你了,既借我们的手抄了赖嬷嬷的家,报仇雪恨,又得到平儿,你可真会算计。”
说到这里,王熙凤心里酸酸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
一把抓住嫩滑的柔夷,在王熙凤嗔怒的目光下,贾琮没好气地说道:“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你们不想得罪老太太,又想要赖家的百万钱财,面子、里子都有了,这可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怎么说是算计呢?”
“再说,在荣国府,谁又能算计你?看你这么操劳,我新学了一些按摩手法,试一试?”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熟能生巧。
想起昨天的画面,或许是认命了,王熙凤任由贾琮得寸进尺,不是按按肩膀,就是按摩大腿,里里外外,用手丈量一遍。
不论是饱满的罪恶轮廓,还是腰下曲线,它的尺寸,贾琮一清二楚。
除了最后一步,其它的都做了。
“二奶奶,到了。”
路途再远终于尽头,在来旺的提醒下,容光焕发的王熙凤缓缓睁开眼睛,心中颇有些不舍,刚才的按摩手法真不错。
在来旺家的搀扶下,王熙凤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五进大宅子。
“这就是赖嬷嬷的家?好大的院子。”
黑色的匾额上,赖府两个大字十分刺眼,很是讽刺,像是嘲笑王熙凤,嘲笑荣国府有眼无珠,让一只硕鼠溜进贾家。
从赖嬷嬷到赖大,也不知道赖家挖了贾家多少墙角?攫取多少利益?
一旁的贾琮手持油纸伞,冷冷道:“这间宅子怎么样?比你住的地方都好吧?听说他们家还有一间古董铺子,专门售卖古董。”
“也不知道这些古董来自哪里?”
闻言,王熙凤脸色越发的难看,如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额的钱,都是额的钱。
按照朝廷规矩、法度,荣国府将来由贾琏继承,府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他们大房的,如今都便宜了赖嬷嬷家,想想就生气。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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