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钰穿着龙袍,坐在桌案前,接过姜清颜递来的药,优雅的喝下。
姜清颜开口与她说了君倾澜大胜的消息,君钰唇角微扬,她还悄悄告诉君钰,“昨晚王爷悄悄回来了,他让我转告皇上,安心休养即可,一切事情,他都会处理好,保护皇上周全的。”
即便君钰的身份,是违背祖训,欺瞒天下臣民的,君倾澜也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
“其实,皇叔若愿意接下朕的皇位,朕便可以顺利的‘病逝’,皇叔再说朕是父亲的遗孤,恢复公主身份,朕和皇叔,便可以相安无事了。”
姜清颜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君倾澜对于登基为帝这件事,似乎心里有些抵触。
他大概还是觉得,愧对先太子吧。
不过眼前,保住君钰的性命要紧。
君钰被姜清颜安抚了一番,安心躺下了。
她为了让孙公公放松警惕,让姜清颜安心,不得不装睡,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打开寝殿的窗户,翻了出去,到了顾玄清原先住的屋子里。
孙公公怕她触景伤情,已是锁上了,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亲自查验一番。
她打开了房门,走到顾玄清的书架前,拉开抽屉,把所有他写的起居录,都拿出来看了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上面的字迹,眼神不断浮现出眷恋和不舍。
她很想找出其中的不对劲,从而判断顾玄清究竟是不是安插到她身边的细作。
可她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她捧着一本他写的起居录,坐在他们睡过的床上,暗自垂泪。
半夜过去,窗外的风,携裹着昆明湖的凉意,让她浑身发抖起来。
君钰擦了擦眼角的泪,打算下床回去,可她双脚落在踏板上,重心不稳,便歪向了一边。
床角撞出了咯吱一声,地板便移开了一条缝。
君钰看向地板上的缝,这条缝竟是可以打开的!
她把起居录放到一边,又撞了一下床角。
“嘎——”
地板的缝完全打开了,竟然有楼梯可以下去,看起来像一个地下室一样。
君钰眉头紧皱,立刻顺着楼梯下去,走向了甬道,这条道很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只能借着月光,君钰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她想回去拿烛火的时候,背后一只大手拽住她,“救……”
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出声,便整个人被拽了水中。
沉闷的湖水,让她几乎溺死在里面。
可她残存的意识,让她掐住自己的手腕,时刻保持清醒。
天光渐明。
君钰自被人拽入水中之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像被人下了药,可药量又不重,让她不至完全失去意识。
等她恢复些力气,已经被人放到了床上。
她隐约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纤细的手指,不断掐着自己的手腕,希望能用痛觉刺激的自己醒过来。
“皇上还是爱惜身子,还有几个时辰,药性便要过了。”男子嗓音浑厚,拿开了君钰掐着自己的手,给她盖上了被子。
这声音是陌生的,君钰没有听到过。
可她不敢有丝毫放松,即便感觉到对方不会立刻杀了自己,她也紧绷着神经。
她这般煎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意识。
“嘶……”
君钰掀开被子,才刚一坐起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立刻倒回了床上。
“皇上还是太心急了些。”
迎面一个穿湖蓝色绸衫的人,朝君钰走过来。
他便是昨夜在君钰耳边说话的人。
他的五官很精致,冷厉的眉峰下,是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看到君钰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
君钰唇线紧抿,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的面容,却让她看着有几分熟悉。
她闭上眼,回想了一些画面,又想到了一个人。
待她睁眼的那一刻,她冷静又沉稳的看向男人,“慕国公的血脉?”
慕泓眼神翕动,似是有些惊喜,“皇上果真……明察秋毫。”
他尚未表明什么,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见他一面,君钰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老师年轻时与你很像,可朕从没有见过你,你便是他的嫡子……之一。”
君钰语气平淡,目光沉静如水。
她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了,可她并未表现出一丝惧意。
“为何是之一?”慕泓双手背在身后,他眼里,是对君钰浓浓的兴趣。
他从小便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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