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所夺去的、折磨的、蹂躏残害的,不过都是些不如牲畜的下作之人、厚颜无耻的败类。
她只不过是教训了当今世道朝廷不敢做的事罢了。
微微眯起的凤眸嵌着琥珀⾊的瞳孔,表情略带慵懒,迎面走来步履轻盈,声音清冷似潺潺流水,划过人的心间。
越是平和的崔子安越是让人不得掉以轻心,这玩心大的疯人,谁知道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是本公子买下的花,不知这位公子毁了去是意欲何为?”
崔子安一句接着一句的讲着,不给王蓝田丝毫的反驳机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她口中被无形的夸大了百倍,让肚子里墨水空唠唠的王蓝田毫无招架之力,几句解释的结结巴巴。
所谓天潢贵胄,也不过如此了,那身上的贵气岂是单单金钱可堆出来的。
“我是太原王蓝田,只不过是几朵花而已,满屋子的花我都可以赔给你,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坏了本公子的好事。”
看着王蓝田自觉得意的面孔,崔子安眉尖微挑,假意伸手要摸那被折断不成形状的莲花,悄悄丢了什么在她身旁最近的那位王家奴仆身上,略施小计的碰瓷伎俩。
紧跟其后的奴仆哆嗦着差点丢了手里那写着太原二字的钱袋,一只毛虫从那奴才袖子里掉出来,那人看过王蓝田的眼色连着狠狠自扇了嘴巴。
在王蓝田拼命的解释之下,崔子安只是默默听着,抿唇似是秉持尊重他人原则的君子。
暖阳透过细小的缝隙,照的人刺眼,一颗灵通剔透的圆珠滚落在地上,破碎了大半,崔子安先是眉头微蹙,然后抬眸凝视:“折花在前,毁珠在后,王公子还有何颜面推脱。”
“不过是些花和个破珠子,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他前秒还趾高气昂的叫着,直到上下打量的途中瞟见了那跌落在脚边的几块零零散散的绿色玛瑙,上边刻着的标记才让他突然警觉,表情一下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这花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这珠子乃是桓大人所赠,它所值多少崔某的确是不知,但也是一片心意。”
“不知王公子所言“破”字是何意?是对这珠子有意见还是桓大人有意见,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有意而为呢。”
“对在下颇有不满,还是说早有此心。”
崔子安暗中观察着,说出一长段话将身份简单的一句带过,不过是单单提了个名字而已,就让王蓝田面露胆怯之色,再无方才那晦气样。
不光是自愿赔了钱财,还向崔子安行礼表歉意,哈巴狗似的拱手比身边的下人做的还要标准。
在崔子安象征性的应付客气两声之后才灰溜溜的离开,临走前还胆战心惊的回头张望,对视上也是尴尬的憨笑,不论是他到底是有心无心,到最后还不是乖乖认错。
中间的过程并不长,那坏了的圆珍珠也不过是几年前在诗会上不知哪个人送的,她已然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只记得姓桓,至于是老是少,她并不关心。
平时藏灰的玩意儿,来这里带在身上也不过是为了营造不忘诗友的假象,谁让那桓家发展的还算平稳,还对她十分赞誉,疯狂的在各路人之间安利,还暗地里收拾那些说她两面派的杂人,年龄尚小却手段狠毒,这种疯癫的追随者她当然得给出点甜头。
桓温宁为了让崔子安对自己有个特殊印象,浑身上下穿着佩戴每一项几乎都与崔子安有关,遍地瞎跑的参加各种文武相关的活动,就为偶遇上几次,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疯狂。
崔子安没有过多理会抱团哭泣的母女,礼貌的应付之后就放下花钱一笑离去:“这位兄台相必也是个感性之人,在下真的十分佩服,啊,在下梁山伯,他是祝英台。”
前脚准备离开亭子,后脚又碰上了一高一矮并列行走的家伙,是刚才为卖花女鸣不平的二人,其中的那个小个子还因此折了一把由卫夫人亲笔的扇子。
这时她才仔细看清了两人的面貌,那小个子眉目清秀,皮肤白皙,活脱脱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再想起刚刚这人踮起脚尖努力拉王蓝田领子的场景,崔子安不由的觉得好笑,姿态忸怩,矫情的将近所有情感写在脸上的小家碧玉何必跑出家宅,被明眼人看出将会是何等的悲惨下场。
“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在下还有要是在身,就不多与二位闲谈了,祝二位小公子在西湖河畔游玩尽兴。”随意应答后就以有要事离开了亭子。
柏溪是个性格内敛的人,他视崔子安为救命恩人,是主子也是他这一生中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同样柏溪还是个残缺之人,又身体病弱,某些恶趣味的人上人丢了许多补品,就为了到最后吃上这一口蜜。
公子将他从一堆活死人中将他拉出,让他免收非人的虐待,让他不再担惊受怕,他当然是对公子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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