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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夫人出身姜家,其兄长父亲皆未纳妾。当年大人纳妾,是因为夫人三年无所出,性子温和谦恭,这才点了头。如今,许月娘虽怀有身孕,但男女未知,且是娼妓,今日这事刚提到夫人面前,夫人那边且有的磨。”
绿玉这话极尽缓和,但张老太太却不爱听。
“什么叫男女未知?少哲说了,许月娘爱吃酸,大夫也号过脉,定是男胎。”
“如今距离生产不过六个月,怎么?姜舒言非得等生出来,亲眼看了,才肯将她们母子迎进来吗?”
“届时,我孙子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一个外室之子的称号!将来,她姜舒言真生不出嫡子,张家难不成要由一个外室之子继承?”
张老太太皱着眉,挣扎着站起身。
“不行,无论如何,许月娘都要在生产之前进我张家的门!绿玉,你随我去找姜舒言,我与她说道说道!少哲也叫上!”
绿玉忙不迭的应着,听到张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她面露难色的说:
“老夫人,大人这会儿,可能不方便同您去找夫人。”
“不方便?”张老太太满脸疑惑:“今日休沐,他既不用上朝,又不用点卯,有什么不方便的?”
绿玉闻言,越发为难,她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将张少哲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心为二人筹谋的老太太听罢,面色复杂,生生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站了许久。
“许月娘!好一个娼妇!”
张老太太怒声说道,眼中闪过几分冰寒。
绿玉身子吓得一抖,没想到老太太反应这么大,她连忙说道:
“老夫人息怒。”
半晌过去,张老太太胸口仍旧起伏不定,显然这怒不好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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