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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2/4)

/>苏剑云不知洛澐心中所想,把碎银装进荷包,又把四片金叶子塞了进去,将荷包交给洛澐:“诺,盘缠。”

洛澐道:“这是...哦,这是杜叔叔给你的吧,你怎么又给了我?”苏剑云笑道:“我花钱没个准数,有多少便花多少,要不了两天便喝酒赌钱输光了,总不能真的拉着你这娇生惯养的二小姐去当叫花子吧?天驹若是知道了,可得跟我没完。”他知道洛澐自幼得宠,花钱自然更没度数,自己本就活的拮据,少花一点到也无妨,洛澐平日里花销惯了,怕她委屈,所以将金银都给了她。

洛澐吃吃娇笑,收了起来,突然耍起二小姐的性子,调皮道:“那...我若是带钱跑了呢?”苏剑云笑道:“若真如此,天涯海角我都要寻到你。”

这本是一句无意中的玩笑之言,奈何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澐脸上一红,低声道:“天涯海角,你都愿意陪我去么?”说话时两只眼睛悄悄瞧他面色,生怕他露出轻薄之色。

苏剑云心中盘算着如何千里迢迢回到洛阳,想到路上恶战难免,表情自然而然的严肃,又哪里听出洛澐话中的情意?答道:“不错,这一路上,咱们绝不分离。”

洛澐见他毫无轻薄取笑之意,甚是欢喜,道:“那咱们便走吗?”

苏剑云摇头道“不,先不急。咱们这么一走,可莫连累了这里的村民。”将那柄洛怜天的宝剑合上了鞘,插在腰中。心想此行凶险,若是招式未穷,兵刃先折,说什么也划不来,这柄剑既然是洛澐叔父用剑,拿这剑来保护洛澐,也不算失礼,待日后见了杜景熙,再交还也不迟。又道:“你现在此等我。”出门而去,洛澐不问其故,默默目送。

苏剑云出了村口寨门,向南行去数十里,留下些许人迹,又走到昨日那山脚下,见自己走过的脚印清晰可见,这才想起大雨方过,山上山下满是泥泞,想要掩盖,谈何容易?不由得暗自懊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将自己走向村寨的脚印一一毁去,跟着回到山下,向东走去,行出约莫三四十里后,拔出宝剑,剑鸣嗡嗡,向周遭树木石头砍去,留下些或深或浅,或宽或窄的剑痕,假装出自己是走到此处遭擒,又在地上一阵乱踏,跃上树梢,留下一只鞋子,脱了另一只鞋子,丢在几丈开外的地上,装作被擒后所掉。又割下一片衣襟,挂在树上,这才踩着树枝,原路返回。

忙完以后,已是深夜。上了村寨,讨了双鞋子,走过悬梯,来到那座铁链桥旁。此时晚来欲风雨,乌云密布,阴风阵阵,刮得桥上八根铁链哗啦啦直响,桥身摇摆不定,连木板也挤得吱呀吱呀尖叫,云雾泛起,遮人眼目,风声呜号,便似有鬼混复活了一般。

苏剑云定一定神,晃了火折,哪知风大至极,火光一闪便即熄灭,接连数次皆是如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桥去。每踩一步,木板所发出的吱呀叫声便更甚,仿佛即刻就要断裂,任是平日再胆大之人,也不免心生怯惧。

待走到了悬桥正中,桥身几乎是猛烈摇晃,难以立脚,正踌躇间,忽听沉重的风声中另夹着一声轻响,声音短粗急切,听不清是何物。

苏剑云心中一紧,立时催运内力,凝神倾听。那声音又忽的消失不见,桥头却传来“嘎吱”一声响。

若是放在平时,这一声响或许穿不入苏剑云耳中,可因先前风中一声轻响使苏剑云此时内力凝耳,这“嘎吱”一声听的格外清晰。

那分明是鞋底踩在木板上所发出声响!

有人上了吊桥!

只把念想这么一转,身后嘎吱声连响,响声越来越大,顷刻间便不运内力也听的清清楚楚,好似飞奔而来的猛兽,下一雯便要扑上来将自己撕咬成数片。

苏剑云来不及细想,本能的低头躬腰,回身斜劈,但听“铛”的一声响,剑身似是砍进花岗岩般坚硬。苏剑云早就运起内力,来袭那人于桥上飞奔,内力自然运转至极,这一交锋,内力激荡,两人同时向后跃开。

苏剑云立稳脚跟,方要喝问,耳听破风声响,那人兵刃又将砍至。此时乌云遮月,四下黑茫茫的一团,加上狂风乍起,出招时既不见寒芒,亦难闻风声。幸得这一招是逆风使出,风声震动,教苏剑云发觉,立时拖展拖刀术回砍。那人招式遭到识破,竟不变招,狂砍之力更甚,硬生生与苏剑云交了一招,黑夜中火星四溅。

那人使的兵刃是把刃长背宽,青光闪闪的精钢砍刀,刀招从四面八方接连砍至,便与这狂风一般肆虐,内力注刀,每一刀的力道都更胜先前,苏剑云凝神会敌,将师传“孤裳剑法”运用极致,他剑法本就精要,加上洛怜天宝剑相助,威力更盛平时。二人皆以凌厉狠辣的招式对打,生死胜负往往便在分毫之间,两件兵刃不住碰撞,谁也不肯变招相让,黑夜中不见银弧光网如何闪现,打铁声却密如炒豆般接连炸响。且听“铛铛铛铛”一十三下爆响,却是袭击那人一十三刀暴砍而出,却教苏剑云分刺一十三剑一一挡去,手法之快,剑势之奇,无不令人惊叹后辈中竟有如此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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