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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3)

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男人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量相仿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

“哥,小女娃还没醒呢。”张二瞥了眼草垛上的许辞,说道。

张大坐在床上,从腰间摸出一把不大不小的长命锁,做工精致,正面錾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背面正中是“平安喜乐”四字,右下方是一行用古篆刻的小字,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两兄弟确认过是纯银打造的,小姑娘又昏迷不醒,当下便起了点别的心思。

张大问弟弟:“你说这女娃是个什么来头,模样生得这般好,别是官家女儿吧。”

张二眼珠子贼溜溜地转,道:“不可能吧,哪个官家小姐会躺在这荒山野岭的,穿的衣服也不像。再说,我们到时候进了城把锁往当铺一当,人交给暗巷刘妈妈,恁她是皇帝亲闺女也没办法。”

进了暗巷的姑娘,除了死别想踏出巷子半步!

张大还是有些犹豫,“要不别送暗巷……损阴德。”

张二道:“哥,你想想,要是这丫头没遇着我俩,这会儿早去见阎王了。咱们救她一命,又给她找了个吃穿不愁的地儿,这是积福报哪!拿她一个锁换钱,就当是我们做好事的报酬。”

“话是这么说,但……”

“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张二蹲在火边,脸上的疤在火光映照下显得人更阴沉了,“换了钱,就能还赌坊的债,靠打猎这三瓜俩枣何时能还清。难道你要看我被那些人打死吗?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亲近酒馆的酒娘子吗,那个女人见钱眼开,还不得把你哄上天去。”

张大被弟弟说动了,点头同意,“那走之前再给她喂顿药。”

“行行行,我去给她熬药,哥你歇会儿把那几只兔子料理下。”

许辞默默握紧了手,他们竟打得这种主意。眼下她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静观其变,借他们二人掩护进镇子再说。

喝了药以后,没多久药性上来许辞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三人在日暮西沉时分进镇,集市早散了,街道上行人不多,无人注意到他们。这个时候只有酒馆赌坊热闹,吵嚷声飘远将张大背上的许辞从虚无中拉回这烟火人间。

许辞悄悄掀起眼皮看了看,思索该怎么拿回长命锁然后脱身。

张二道:“哥,我去当铺,你带着这丫头去暗巷。”

“成,到时候小酒馆见。”

张大和张二在路口分开,然后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他自顾自说道:“丫头,别怪我们哥俩,是你运道不好。这世道就是这样……呃……”

许辞将银针又往张大死穴处刺进几分,轻声问道:“这世道怎么了?”

张大顿时遍体生寒,他把许辞摔到地上,死死捂住伤口,还是有止不住的血从指缝流出来。

“贱人!”

这一摔让许辞有种五脏移位的错觉,浑身疼得她额角冷汗直流。

张大想来踢许辞,却先一步倒下,在地上苟延残喘。

许辞缓了缓,爬起来扶墙靠着,冷眼看着张大的惨状。她下手时用了十足的力气,刺他的人迎穴,确保他不会有反扑的机会。

银针是在山上的破屋子里摸的,猎户在山里行走,难免会刮破衣裳,需要自己缝补。

等张大彻底没动静后,许辞才走过去取出银针,在衣袖上随便擦了擦继续攥在手里。

张大的腰间挂着柴刀,许辞现下手软没劲,自然拎不动,好在他荷包里有支朱钗,不知道是给哪个姑娘的。

现在去当铺肯定来不及,她得去小酒馆等着另外一个人。她观察过,那个人比地上躺的这个狡猾得多,更难对付。

长命锁居然当了二十两银子,张二拿着钱袋子兴匆匆赶到小酒馆,想快点告诉张大这个好消息。

他还不知道,张大永远都听不到了。

小酒馆规模不大,招展的酒旗褪色泛白,有些年头了。酒馆外面左右各有一道木栏杆,附近的小孩会过来玩耍。

招揽生意的酒娘子正呵斥他们走开。

“酒娘子,上壶好酒!”

酒娘子回头一看,“哟,张家老二,今天吹的什么风吹来你这个讨债的?上个月酒钱还没结呢,给老娘滚!”

张二亮出一锭银子,“看清楚了,爷今天有钱。”

酒娘子半信半疑收下银子,拿在嘴边咬了咬,“是真的,你们兄弟上哪儿发财去了?”

张二嘿嘿一笑,正要调笑几句,却突然僵住。

那群玩闹的小孩里,有个靠在栏杆上的小姑娘很是眼熟,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许辞朝张二晃了晃手中的破布,轻飘飘地转身离开。

那块布料是从张大身上撕扯下来的,张二再熟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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