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
医生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天生结巴。
涂山崔崔差点急得拔出寒光剑来搭他脖子上。
还好,她忍住了。不然,柳依依与黄妈妈就没主治医师了。
“她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黄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有不停遏制着内心的恐惧,“医生伯伯您快说啊!”
“她们两个……”
“啊……”涂山崔崔和黄莺都张大了嘴,答案不出来闭不上。
“欠费了。”医生慢悠悠地说:“你们先前预存的医药费全都花光了,现在每人欠了好几万。”
“什么?”涂山崔崔和黄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几万?!”
虽然知道进ICU费用贵,但师徒俩没想到会这么贵!
她们不但要补满欠款,还要预存一二十万的住院费!
“有没有搞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这是账单。”医生才不管她们有没有钱,“你们去缴一下。不然我们不好用药。”
这下不见他结巴了。
师徒俩愕然问道:“欠费会停药?”
“不然呢?”
“那目前她们的状况是……”
尽管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挥过去,但黄莺面上依旧礼貌又客气。
为了得知妈妈一丁点信息,傲娇高冷如她也不得不哄着医生。
“她们啊……”一说到病情,医生又结巴了,“一、一个抢、抢救过来了,另、另一个还、还在抢救……”
说了跟没说一样。
这与她们刚来ICU时的说辞有啥区别?!
几个小时过去了,难道还没抢救完?
黄莺哽咽质问,“你们到底把我妈妈怎么样了?我要妈妈!”
“小、小朋友你别激动!”医生说他们不会随便放弃病人,哪怕再苦再累都要尽力救人,所以时间才拖得这么久!
“真的吗?”黄莺差点说她不信。
“当然。”医生正色道:“这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你们缴满费用了,我们才好放心用药,不然……”
他说病情耽搁不得。
“那我妈妈能救回来吗?”黄莺带着哭腔问,几乎是在恳求,“求求医生伯伯救救我妈妈!”
可医生又怎么会把话说死,更不会给任何承诺。
“尽力。我们都会尽力,小朋友你先把后顾之忧解决。”
他说来说去就是在催缴费。
“行。”黄莺收起眼泪与可怜兮兮的表情,恢复过往冷淡而严肃的神色说:“我这就去。”
“快去快去。”催了两句医生转背就走。
等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了,黄莺再也撑不住了。
她双腿一软、身子一倒,整个人瘫在地上不言不语。
涂山崔崔连忙安抚:“师父您别急,还在抢救就是说明有希望。如果没希望医生们肯定早就放弃了!”
“……”
“走,我们去大厅缴费。好让阿姨赶紧用上药。”
说起缴费,黄莺坐起身来。
“缴费……我……”黄莺欲言又止,“我……”
涂山崔崔立马会意,说:“没事,我有。”
“不行……你朋友的费用也不轻。”
账面上显示,黄妈妈的费用是柳依依的三倍!
“加上还要预存,你怎么可能够?”
ICU基本两万一天。
黄莺心里很清楚,就算她妈妈被抢救了下来,后续费用也是个无底洞。
“我不够,但爷爷还有棺材本啊!”涂山崔崔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老渔夫。
老渔夫正着急,涂山崔崔两天没回家了,也没给个信儿。
可这一有信儿了,她张嘴就是要他的棺材本。
“爷爷,救人要紧。等柳子能离得了人了,我就和您一起出海,捕许多许多的石斑,替您把棺材本挣回来!”
就这么一句,涂山崔崔二十万到手。
“加上我和师父的积蓄……”涂山崔崔算了算,“咱们有三十万!”
“三十万只够一个人的。你先给你朋友续上费。咱们至少要保住一个。”黄莺理智得可怕。
两个病人本不该互相比较,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柳依依更年轻、病情也更轻,如果把有限的资源都倾注在她身上,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说难听点,在黄妈妈身上花钱可能和扔水里无异。白瞎!
“不。三十万咱们一人一半。”涂山崔崔才不听黄莺分析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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