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来仔细打量。
昏黄路灯下，残留的血迹已经消失。
小伙计端着塑料盆，拿着破旧的拖把正在清扫地面。
少年看向陈瑞的目光中，微微带着崇敬。
“老板，实在是添麻烦了。”
陈瑞递过去一根烟。
中年老板抬头笑了笑，脸上显露出陈旧的刀疤。
“这都小事儿，习惯常有的事。”
“挨揍的那几个小子呢？”
“自己爬起来走了。”
“没人报警吗？”
“这还报警……，一听他们口音就是东北的，身上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呢，警察不找他就不粗鲁，他们还敢找警察？”
听到这话，陈瑞彻底放下心。
他倒不担心自己，主要还是怕家里人。
这位老板看起来像是混过江湖的。
态度淡然，看样并不想和陈瑞有什么瓜葛。
陈瑞点点头，再次道谢，驾车离开了。
……
离家几年，家乡的变化实在太大。
土坡还是原来的土坡，比之前漂亮多了。
原来乱搭乱建的小土楼和胡乱扯着的电线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过路边污水依然横流，墙壁上还是那些小广告。
不过街口的修自行车的摊子，竟然还在。
“牛大爷，这是新养的狗？”
“陈瑞……是你小子啊！”
“是啊。”
“哎哟，长这么大了，这才几年，……”
“……”
陈瑞热情地和修车的老头聊了会家常。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曾经的母校。
“也不知道王丹去了哪里……”
路边的台球厅还在营业，摆着三张破旧案子依然火热。
三两无业青年拿着球杆，叼着烟玩耍着。
陈瑞走过来，看到桌球案子，感到手有点痒。
也想要来几局。
这时，路边的一间平房里走出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酷哥。
靠！
这不正是昨夜那群小混混的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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