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的发型,也芝要她说,平春只说和初中不太一样。那时候她染得黑茶色洗掉了几个月,现在一头发缝的地方长成了新黑发,下面都是金黄色的,有点干燥。
那时候大二吧,过去的七八年时间当然不会白过,一模一样挺难得。她那时候以为自己向前走了,长得和中学有些变化,直到后来她很久没染发,疫情期吃胖的十几斤一直没减下去,考研备考有一天心情不好又去把头发剪到下巴那里,江城那家店的理发小哥还没大学里的技术好,剪完以后她跟平春视频,平春惊叹:“和你初中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原来她还是她。那时候已经毕业了,平春剪完以后给大家群发消息:【我不应该说我妈剪完头发像爱冒险的朵拉,我刚照了镜子,我才是朵拉。】实在是太像朵拉了,除了朵拉有齐刘海,她现在没有,初中那会也芝是有厚厚的齐刘海的。每次剪坏了头发她都只能听着家里人的安慰,说总会长的。
头发总是长了又短,短了又长,就好像人的状态和心情,像个无解的循环。只是有些东西会在记忆的长河里留下永远的印记,也芝会永远记得冯灵的长发。往后的人生里,虽然碍于长头发吹头发总是很难干,她又有天天洗头洗澡的习惯留不成长发,也碍于也芝好像确实更适合到锁骨的长度这样的现实理由,但她还是有长发的愿景,她一直都会有的。只是随着年岁的渐增有的心愿往前排到必须做的地步,有些印记做与不做没有一个很必需的欲望了。
容溪发了一张自己QQ好友列表的截图给也芝,他搜了冯灵这两个字,没有,他说:“我没有冯灵的好友。QQ和微信都没有。”
当下她已经从初中毕业了很久,很多情绪都留在过去了,对于容溪也只是做朋友的情分,不会有悸动这两个字。所以她连诧异的情绪都没有,说,哦这样啊。
没有深挖到底是谁在撒谎的必要性,她什么身份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刨根问底。没有好友不过就两种情况,不熟,当年太熟后来删了,无论是哪种,总有一方撒谎了。
尽量善良一点吧也芝想。
好饿,好想吃烧烤,要点带肥油的牛羊肉串,要有烤白果刷番茄酱或者甜辣酱,蒜薹和金针菇也是她必点的,长大以后才开始接受烤茄子。想吃,又怕胖,手上做着事,脑子里是不是想着要不要吃,拿起手机外面软件来回看了三家店,浏览了四五次,最终熬到十二点,作罢。这就是拧巴的成年人,拧巴的也芝。
青春期带来的微胖印记会成为终身的怕胖烙印。
国庆的作业不算很多,起初的第一天也芝想要是自己一鼓作气在前两天写完,那她后面几天是不是都可以玩了。可惜,她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也还好,那时候还没到开始厌学把作业堆到最后一天来找人抄答案,那时候她在前两天写完了大半,最后剩一篇作文想着留到第三天写,一拖直接拖到国庆七天假的最后一天,拖到晓华都回来了,晓华在写最后的作业,于是她也开始写最后的作业。
这个国庆对于也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出去玩,也没怎么跟预想里一样发奋读书返校后小测考到第一,被爸爸拎着出去运动了两次,又和爸妈出去吃了一两顿饭,好像见了外公外婆,然后就结束了。
七天过得太快。
开学那天,也芝在上学路上又碰到冯灵。冯灵轻轻地蹦蹦跳跳过来和她打招呼,冯灵说我气死了。
“怎么了?”
“她周末出去跟男朋友约会,然后和家里人说和我出门的。她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她是不是跟我出去的。害得我还要帮她瞒。她怎么这样啊。”
她也是也芝的同学,学号在也芝前面一个,上信息技术课的时候也芝每次听到走神不知道要怎么做都会按座号排列坐在自己旁边的她。然后她就会一脸懵的告诉也芝她也没听,但她不会就不管了,她会再去问她旁边的人,然后学会了回来告诉也芝这里这里,是这样这样。
也芝挺喜欢她的。她的头发比也芝剪得还短,但五官精致,这样的头发在她脸上也不会显丑,也芝一度觉得她应该是这个班女生里长得最漂亮的。她和冯灵的关系好像挺好的,经常看她们一起上下学,现在听冯灵这样说她,也芝心里其实是更偏向她的。
她不能说出口,不能表现出来,但在写日记的时候总要坦诚地说,她对冯灵无感,一两下的时候,有那么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说是厌恶太过了。可能就是比无感更下一点的感受,每一次冯灵蹦蹦跳跳过来找她聊天,她心里其实都有些想躲开的。
也芝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喜欢自己的前一号,她觉得那个女生漂亮,人好像也挺好的,说话不是那种圆滑的滴水不漏,很真实,性格也好。这是男朋友这个词第一次跟也芝的同龄人挂钩在一起,虽然觉得他们每天在教室门口凑在一起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看,但还是有点想看。
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也芝只好看着冯灵示意自己在听。还好冯灵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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