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燕听到顾明把自己称为“我的人”,心里别提有多美!眼睛一直巴巴的盯着他,舍不得移开。
“晚上的宴席,厨房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兰香,你领诸位贵客过去簪花阁,我稍后和小公子一同过去。”
顾明吩咐道。
“是,公子!”
“各位,请随我来!”
兰香走在了最前面,给众人引路簪花阁。紧跟着她的,是苗青青,接着是张如燕,第四个是上官慕宇,第五个,是那书生。
“哎!你这书生,好生无礼!本姑娘刚救你一命,一句'谢谢'没有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跟着过来蹭饭吃!也不怕丢了读书人的脸?”
张如燕直言不讳。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定然铭记于心!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日后姑娘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面书生信誓旦旦说道。
油嘴滑舌!这些话,骗骗外面的那些小姑娘倒是可以!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今日救下的这白面书生,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实交代,你跟着我们,是何居心?”
张如燕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回过头来看向那白面书生。
书生被这么一看,登时脸色忽红忽白,尴尬无比……
“实不相瞒,在下盘缠前几日于途中被劫,现身无分文……”
“原来,你不止蹭吃,还想蹭住,蹭盘缠啊?”
“实属无奈之举!若蒙相助,日后定当加倍,不,数倍奉还!”
“真的给你钱,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你看我们像那么愚蠢之人吗?”
张如燕这张嘴,半点不饶人。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上官慕宇颇有礼貌的问道。
“小姓白,名师度。”
“白师度?这个名字倒是有意思!”
上官慕宇喃喃念道。
“是哪三个字?”
张如燕问。
“黑白之'白',师傅之'师',超度之'度'。”
书生接着道。
“什么'白师度'!我看他就是想'白吃住'吧!白师度,又是白,又是超度什么的,我觉得,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好!说不定此人是个大麻烦!”
张如燕仍揪着他不放。
“好啦!妹妹休要再奚落白公子了!你看,他脸都红透了!会脸红倒不像什么奸恶之徒。”
苗青青替白师度解围道。
“月姐姐,我爹曾告戒我道,这世上的恶人,大致分为三种:第一种,面露凶相,心性歹毒,一看便知是恶人之人;第二种,仪表堂堂,却心怀鬼胎,私下干尽坏事之人;第三种,看似相貌平平,老老实实,实则奸猾至极,扮猪食虎之人。”
“敢问在姑娘眼里,在下属于哪种人?”
白师度自嘲道。
“你嘛,当然是第三种啰!”
听了张如燕的话,兰香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要不这样,我们先带上白公子一起赴宴吧。公子所提之事,稍后兰香再行禀报我们公子,看公子如何定夺。可好?”
兰香想着,再由他们争论下去,误了宴席时辰,那就不好了。
白师度一脸苦笑,心有不甘。虽无潘安之貌,但凭他这张脸,“相貌堂堂”四个字,应该还是担得起的吧!没想到,在这小姑娘眼里,原来不过“相貌平平”而已!
众人在兰香的引领下,边走边聊,朝簪花阁奔去。
“敢问白兄自何方而来?欲往何处?”
上官慕宇问道。
“白某自小无父无母,打记事起,便跟着师傅了。若无恩师,世上便无白师度。”
没想到,白师度是个身世如此可怜之人!张如燕不由得有些同情心泛滥,开始为自己之前尖酸的言论而自责。
“'白师度'这个名字,是你师傅起的?”
她讲话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是。”
“'师度'二字,是出自《六祖坛经》中的一句经文:'迷时师度,悟时自度'吧?”
上官慕宇问道。
“是。”
“敢问家师名号是……?”
上官慕宇好奇的继续追问下去。
“离念散人。”
白师度稍稍犹豫几秒后答道。
“离念散人?你竟是他的徒弟!”
上官慕宇脸露惊讶之色。
“上官哥哥,离念散人,很厉害吗?”
张如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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