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致听我讲一个故事?”
上官恒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反而很平静的,在等她把想骂的话都给骂完才缓缓说道。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故事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但愿如此。若是粗编滥造的脱罪之辞,不听也罢。”
“姑娘听完自有分晓。”
“那开始吧。”
这件陈年往事,也是师傅临终前她才知晓。她也想听听,从上官恒嘴里讲出来的,是否和师傅讲的一样。
“当年,家父为替齐家军申冤,曾三度上书弹劾当朝宰相,没想弹劾未成,反被构陷!一家老小跟着下了大狱!没过多久,南越之地海匪猖獗,有朝臣举荐家父带兵平匪,圣上恩准家父出狱,翌日启程前往南越抗击海匪,以将功抵过……”
“令尊莫非是'余龙齐虎'之一的……”
听上官恒这么一提,她心里登时惊住!难道,他竟是名将余老英雄的后人!
“家父正是余定邦!”
“举家赴任途中,中了贼人伏击,我与家父及兄弟走散,身受重伤,亡命途中偶遇你师傅,是她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
“原来如此……”
“后来,我与她日久生情,在族人的见证下,定下了百年之好……”
“那幅画,是当时所画?”
“正是!”
“家师乃苗疆女子,为何出嫁未着苗族嫁衣,而作汉人打扮?”
“玉儿说,成婚之时,夫家家人未在,为表心意,要以汉人之礼出嫁于我。”
“玉儿?”
“玉蝴蝶本名,赵玉竹。”
“赵玉竹。玉石的玉,竹子的竹吗?”
“是。”
上官恒似乎有些惊讶,她居然都没有告诉她这些吗?看她的年级纪,他还以为,她是……
不知是出于谨慎或是对她的保护,师傅倒从来未曾向她透露过,她的本名。
“既是汉人婚礼,怎么画上没有画红盖头?”
“玉儿说,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想请个画师画下来,悬于婚房之内,等百年之后,再把画像与我俩一起合葬,以祈求生生世世在一起……”
“所以不盖红盖头,是为了画师能把你们样子,清楚的画下来?”
“正是。”
“这倒是符合师傅的性格!”
知道上官恒原是名将后人,她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甚至开始后悔,刚刚不该把人骂得那样惨……
可是,该骂不该骂的,统统都已经骂出口了!她低下头,羞愧无比,无法直视上官恒……
好尴尬呀……
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成婚当晚,本想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玉儿的,但在饮交杯酒的那一刻,她的几句话,让我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师傅当时,说了什么?”
“她说,'愿你我从此恩爱白头!永不相离!誓不相叛!'”
“我当时想如果她知道我欺瞒于她,不知会有何后果!当时真的很害!害怕失去她!害怕给她带来灾祸!所以,选择了继续沉默。想着日后时机成熟了,再向她表明身份!”
“就算有苦衷,但也不应该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弃我师傅而去呀?”
“过了大概两三个月吧,我在集市上碰见了父亲派来寻我的便衣下属,他们转告说,战事吃紧!父亲有难!且情况万分凶险!说完便速速领我前去接应了!事关父亲和南越百姓的生死存亡!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跟她告别!”
“事情平定之时,已是半月之后了!”
“既然战事已定,险境已解,你当时为何不回去找她?”
“我向父亲禀明了与玉儿的婚事,父亲知道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亦答应我前去寻她入余家之门。”
“但是,听师傅说,自从那日之后,就再无任何你的消息了……”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寨子里满地狼藉,已空无一人了!玉儿亦不知所踪!后经打听才知道,贼人掌握了我的行踪,对山寨进行了围剿,想抓走玉儿,对我以示威胁!听说,寨子里死伤了好几十个人!后来有几位武林高手经过,才救下了余下几十口人的性命!”
“后来呢?你就没有再去找她了吗?”
“后来随父亲辗转于南蛮之地,一路上也曾四处打听,可再无半点有关她消息了!战局稳定后,为了寻她,我退出军籍,改名换姓,行医为生,浪迹天涯。那段时日,我意志很消沉,终日借酒消愁……”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师傅便是你苦寻的娘子?”
“你师傅很喜欢蝴蝶!她身上的那块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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