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和姜黎赶紧跑过去,在一幅巨大的古画前停住了脚步。
惊叫声就是从这传过来的。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说:“血,画上渗血了!”
早有一群人围在这儿,一半的人安抚女孩,另一半的人盯着墙上的画,也跟着叫起来。
“真的有血,你看那!”
巨幅古画用相框表起,与别的画作不同的事,这幅画并不是画在纸上,而是画在一大块皮革上,一旁的介绍栏里写着:“仙人图,出土于明岳王墓,画作距今已有一千两百年,为鹿皮鞣制,画作者是晚唐画家江代所作……”
这样一幅年代久远的古画,还是绝无仅有的皮制画作,按理说这种材质的东西早该随着墓土灰飞烟灭了,可这一幅却保存的非常完好,想来在文物修复上,也着实花费了不少心血,才使得这幅画作看起来古朴相宜,历久弥新。
可无论怎么保养,死了上千年的皮子总不会活过来,更不会流出鲜血!
偏偏这幅画现在已然是鲜血淋漓!
“都让开,警察!”
傅沉掏出了证件在围观群众面前一晃而过,而这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报了警,刚巧跟傅沉打了个照面。
“傅队,你不是休假了吗?”
傅沉无奈笑了一声,道:“还休什么假啊,这不又来活了么。”
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他一眼就已看出,皮子上渗出的就是人血。
姜黎已一言不发地将画摘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次性胶皮手套戴上,取下玻璃框,小心翼翼地将古画翻了过来,围观的人纷纷到抽一口凉气,个别几个人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只见画作的背面上方还有一团未剔除的人体组织,摸上去还带着一丝丝凉气,显然是冻好了又拿出来,博物馆里尽管开着空调,冰层还是很快化开,淋漓的血也慢慢渗了出来。
这哪里是千年前的古画,分明是近日才剥下的一张人皮!
原来的古画去哪了?这又是谁的皮?
现场大乱,警察和安保人员忙着维持秩序,馆里的几个负责人闻讯赶来,一听说古画没了,变成了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个个急的要上吊。
傅沉看向姜黎:“怎么样,有结果吗?”
姜黎摇头:“这儿什么工具都没有,我得带回实验室。”
傅沉一挥手;“封锁现场。”
似是不经意间,他摸了一下皮子,眼前一花,剧痛骤然在后背蔓延,隐约中,他恍惚看见了一个消防应急灯,还有一个紧急出口的牌子,一个边角有些碎了。
一只苍老的手伸出来,似乎急切地想要挣脱这附骨之疽般的痛苦。
这就是死者临死前看到的场景。
消防应急灯,紧急出口……傅沉忍受着足以让人崩溃的疼痛——或许死者就是被剥了皮之后活活痛死的,仔细地搜寻着可能遗落下得线索。
紧急出口那里正对着一扇门,隐隐能看见一线光亮。
傅沉大步朝里走,姜黎见状也跟了上去。
他拉住一个安保,道:“请问那边是消防应急通道吗?”
被拉住的安保一愣,连连点头道:“是啊,从那边出去,下个楼梯就是停车场了。”
“能从那边进到馆里来吗?”
“这当然不行了,那边门已经封死了。”
傅沉眼眸微眯:“工作人员也不能走?”
“馆长都不能走。”
傅沉确定了,手一挥,叫道:“这边。”
门面围了一圈禁止通过横幅,横幅围着的圈里,连保洁都没碰一下,落了一层灰。
“这里面有发现吗?”姜黎疑惑道。
“就是一种直觉,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傅沉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黑暗的楼梯间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
头顶的消防应急灯落下一地的暗沉的霜白,踢脚线旁的紧急出口散发着绿幽幽的光,一个角已经碎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傅队你发现什么了吗?”一个小警察问。
“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傅沉肯定道。
“不会吧?这儿是不通向馆里,但停车什么的都得经过这儿啊。”
傅沉道:“一个普普通通的消防通道,需要撒消毒水吗?”
他拿出紫外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地上赫然是一大滩褐色的暗影,暗影描绘出人的形状。
“调停车场门口的监控。”
法医鉴定室里,盛夏的第一缕朝阳探进了窗子。
姜黎走出来,苍白的脸庞上难掩疲惫之色。
刑侦室里,傅沉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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