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相信。
应燃听到他的话就抬头看了看空调,16度。
“嘶一一”
许常溪突然掐了温烬泽一下。
“哦,不是梦。”
“我靠,你就不能掐你自己吗?”
温烬泽捂着被她掐的手臂发出拷问道。
门口的人“啧”了一声,“一帮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不是你们追我后面要糖的时候了?见我回来就这幅爱答不理的态度。”
“哎呀怎么会呢?”
许常溪率先起身,“走哥咱们下去聊。”说着就推着许常深向楼下走。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
“喏,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弟我妹。”
许常深朝他们抬了抬头,给沙发上坐着的人介绍道。
他坐在沙发上的动作很潇洒,应燃和温烬泽二人见沙发不够了,就搬了两个椅子,时妍也很自然,可身为主人的许常溪却很拘谨。
至于为什么。
她亲爱的堂哥,一年半没有回家的堂哥,身边坐着的,是她喜欢了快两年的歌手,裴消寻。
“阿深呐,你要是把你这弟弟妹妹的卖给芊姐,是不是能涨工资啊。”
付知弦打趣说。
“嗯?”
许常深此时认真的一个一个的端详着他们几个的脸,沉思半天,憋出来一个,“小时候一个比一个丑。”
换做平时,许常溪早就怼的他说不出来话了,没准还能把她婶婶发给她的许常深小时候的照片甩他脸上。
但是吧,裴消寻在,她还是要保持一点儿形象的。
“行了别装了,”许常深含沙射影一句,“吃饭去,哥请客。”
......
有人说,自己儿时的第一个偶像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姐姐,这话放在许常深身上不假。
他从小身后就跟着四个小尾巴,尤其是18岁高考后那年,只身一人怀揣着梦想去别的国家闯荡后,让他们对他的崇拜更甚。
许常深今年21了,这三年来虽然少不了家里的帮衬,但他也确确实实闯出了名堂。
由于没有经纪人和家长管,他们几个也算是放开天性了。
许常深硬是拉着他们唱K到了12点。
结果自己喝醉了。
应燃扶着他找了个树坑吐,幸亏天黑认不出,不然照片被拍下来,没准经过那个媒体营销号的手,就会变成“许常深疑似失恋深夜买醉”了。
“哥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开点药吧?”
应燃递了瓶水给他漱口。看许常深的样子是实在难受,他有些不放心。许常深一个人去京城之前他能确定他没有胃病,但之后就不知道了。
“不用,”许常深依旧是用手腕抵着树低头,冲他摆了摆手,“你和妍妍回家吧,把消寻给我叫来就行。”
应燃也就按照她的话,叫了裴消寻然后和时妍打车回了家。
“你说,我要是考不上京大怎么办?”
看着窗外黑夜的万家灯火,时妍不禁开始忧思自己的未来。
“你妈手下那么多985,211毕业的博士硕士的,你考不上京大他们可能都自我怀疑。”
应燃有时会调侃她说,她补的是“百家习”。邢妙手底下很多高材生,她和时欲似本身又都是院士,在这样的环境下,时妍的成绩自然是差不了。
......
“应燃,我高考完后要去改名。”
过了大概十分钟,时妍突然道。
“为什么?”
“太大众化没新意。”
时妍对于她这个名字不满不是一两天了。
“挺好的啊。阿姨的名字里一个女一个开,组成你的名字不挺好的?”
时妍翻了个白眼,“是挺好,能让你起外号。”
应燃失笑,“明明是你自己先爽的约。”
“大哥,六岁的事你真要记一辈子啊?”
起因是因为六岁的一个周末,时妍约应燃去摘苹果,但时妍自己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入了迷,就忘了。
等她想起来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应燃已经在那烈阳下等了她一下午,头上也被苹果砸了个包。虽然她连声到了好几个歉,但应燃还是三天没有理她。
但仔细想想,其实应燃名字的来源比她更敷衍。因为他爸妈是在火场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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