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暴雨渐渐变为了冰雹,开始攻击本就咯吱作响岌岌可危的船只!
海水与雨水疯狂灌注入船体的缝隙,将所有人从头到脚浇透,冰冷刺骨。
每个人都在祈祷,乞求这风暴快点过去。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仿佛永无休止的颠簸却突然停歇。
在恐怖窒息的宁静中,屋大维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他们脚下名为船只的过山车艰难越过了大浪的顶峰!正在开始朝着海面飞速下坠!
“殿下!!!抓紧!!!”
重重摔在船舱中的屋大维听到手下最后朝他大喊,随后便被涌入的海水和冲击抹去了意识。
“殿...”
“殿下...”
“大皇子殿下,请醒一醒。”
“?!”屋大维猛的坐起:“呼!呼...呼...”
他环顾四周,骇人的风暴已消失的无隐无踪,远处是这些日见多了的宁静海面,自己正依靠在湿润的礁石与沙滩之间,身上的衣服还没干,但已经有大片的盐结晶,黏糊糊咸嗖嗖十分难受。
他抬起头,先前唤醒自己的人正低头与他对视,探出的脑袋遮挡住了天空中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屋大维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对方的长相,却发现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些将士。
“你是...?”他拍打一侧头部,让耳朵中的细沙和海水流出:“已经是白天了...?船呢?是你救了我?”
“是。”对方回话。
是一个打扮成水手模样,有着埃古普托斯人特征的女性,黑色中泛着些许青色的头发,黑眼睛,皮肤呈现健康的红褐色,身材匀称且看得出肌肉线条。虽不难看,但放在人群中也没有值得称道的特点,对比屋大维这样的绝世容颜,充其量只是过眼就忘的相貌。
她向屋大维伸出手,帮助他站起身来:“殿下叫我泰芙就行,我也是澜皇子手下亲卫,跟随殿下出海,只不过在另一艘船上。”
“泰芙...哼?没想到尼普顿还会让埃古普托斯人当他的亲卫。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回去让他给你记大功。现在,泰芙,汇报一下情况吧,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是,请跟我来。”自称泰芙的女子开始替他领路:“殿下所乘旗舰在风暴中解体了,所幸当时我们发现了...陆地,离岸不远,连同我在内多数将士跳入海中寻找殿下,只有我幸运的找到了您并且成功生还。”
“理所应当,不过还是要称赞你们的勇气。”
“承蒙殿下抬爱。”
这两个人都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讲的不是众多将士悲壮的牺牲,更像是用沙子堆砌出粗劣城堡的孩子和敷衍夸赞他的家长。
泰芙继续说道:“殿下昏迷时我侦查了附近...”
“你就这样放任我一个人在那片沙滩上...?”屋大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是的,殿下!”泰芙反应也很迅速,半跪下身来,低头直视大地:“此地十分奇特,不见任何鸟兽虫鱼,没有任何危险,我也并未走远,只是从这条路上了山坡稍作打探,殿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但不找到船队我们也没法回去,请您宽恕。”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起来吧。”先前那一丝不悦消失不见,屋大维依旧是平和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船队?”
“是,上到这个山坡就能看到,而且不只是船...”
说话间二人已经登上山坡,视线豁然开朗,屋大维也看见了泰芙所说的景象。
所见之人无不驻足屏息,哑然失语。
国父在上,馥灵众神见证,这是何等奇异的景象?!
沧溟宗所隐藏的秘密在此展现,与岛屿末端相连的地方,同样是海天交接之处有一道怪石嶙峋的‘墙’,它似乎就是沧溟宗的边界,包裹整个已知的世界,向两边无限的延伸直到视线尽头!
屋大维所带来的船队在风暴中遭受了重创,此时只剩下三艘大船,正停靠在‘墙’的边缘,这些凝聚了馥灵海军智慧的结晶,庞大的战船在那里也显得无比渺小。
“殿下....”泰芙问道:“那些...到底是什么...?”
屋大维能理解泰芙的疑惑,他们所见的‘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墙壁,也不是自然形成的石头。
那是长出海面的巨型珊瑚礁,屹立在天地之间,只要再走的近些,甚至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呼吸,这些珊瑚礁五彩斑斓,囊括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那份光彩不仅停留于表面,甚至于直冲云霄,在群星之间画出七彩的极光。
然而,绮丽的光芒仅在沧溟宗这一侧留存,珊瑚礁之外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该用什么形容那片海呢?寂静,沉闷,死。海水是浑浊的暗红,天空尽是阴霾,比船队遭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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