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雪下的晚,却又大又急。好似掩了路,又叫人封了心。
施繁钰要提分手,说前,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弦南。突然就想起了出门前孟千清说的话。
孟千清替她围好围巾,不经意间开口:“决定好了?“
施繁钰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快四个月了,姐妹!你见我以前哪个超过三个月了。他…算例外了。”
孟千清给她往后腰贴暖宝宝的动作一顿。
“繁钰...其实只是为了三个月期限的话,真的没有必要分开。你们两个那么好。“她笑了笑,又自顾自摇了摇头“算了…本来还打算等你们以后结婚给你当…”
施繁钰用食指抵住孟千清的唇。“你可别说了,我这人不适合结婚呢,再说了,要是新郎不是他,这个伴娘你就不当了呗?“
不等孟千清回应,她又说:“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伴娘只能是你。不说了,等姐姐分手好消息吧。”说完给了孟千清一个飞吻。
孟千清摇头笑了笑。
施繁钰向来时间观念很强,奈何今天要提分手了。所以故意晚了几分钟。
她到的时候周弦南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两人定的是一家私房馆,主做鱼。
房间都是一个个的独立小包厢。屋里开了空调,暖气也很足。
一到包厢。施繁钰就扯着围巾想要摘下来。
周弦南好笑地看了她两秒,牵了她的手。
他用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
施繁钰咬了咬唇,撒娇。“耳朵也冷嘛。“
周弦南拉着她坐下。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毛织衣,衬得的他肤白唇红,施繁钰想到今晚要干的大事,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她眨了眨眼,将脑子里的想法挥去。
周弦南松开她的手,帮她捂了捂耳朵,然后替她摘了围巾。
他侧头放围中的时候,施繁钰突然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周弦南按了服务铃,服务员很快传来了菜。
施繁钰喜欢吃鱼,却又讨厌挑鱼刺。周弦南便一直低着头认真的给她挑着刺,时不时回应她的话。
一顿饭吃完已经八点半了,雪还没有停。
他们从私房馆里出来的时候,恰逢有卖鲜花和烟花的。
周弦南给她买了她最喜欢的红玫瑰和一些烟花,两人没有管车,手牵手漫步在雪地里。
他们在前方走,四串脚印留在身后。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公园,他们坐在小亭里的椅子上。
亭里没人,周弦南替她点了烟花,是那种小时候玩的仙女棒。
施繁钰隔着燃放的烟花看他,她神情复杂,周弦南心口一紧。
“怎么了,宝宝?”
烟花熄灭。
施繁钰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可避免的紧张。“周弦南,我们…”
她话未落,周弦南的手机铃声响起。
施繁钰浑身泄了劲,重重呼出一口气。
她抬眼看着在角落打电话的周弦南,她视力一向很好,看见他的肩在轻轻颤抖。
周弦南挂了电话。
他双眼微红,蹲在施繁钰面前,用手包着她的手,声音哽咽:“宝宝,我…爷爷…去世了…”
他似是忍得极辛苦,肩膀颤的更厉害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带你去见他呢…”
施繁钰抽出手。抱住他的头,“周弦南,你哭吧,我不走。”
好似一切命中注定。周弦南在今夜,失一人得一人。
周弦南自幼父母离异,两人谁都不想养他,是他爷爷将他拉扯大的。
爷孙俩感情很深。老爷子白手起家,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如今年老还早早撒手人世。
施繁钰捧着周弦南的脸,神情认真,语气郑重。
“周弦南,我给你个家吧。”
“好。”
灵堂摆了七天七夜。
许多商业巨鳄都前来吊悼。国家也派了人来,周家人才知道,周老爷子还当过国家秘密研究者。
下葬那天,律师来宣布遗户分割情况,老爷子膝下就这一个孙子,周弦南继承了财产的75%。其余的都分给了老爷子不成器的儿子和至今未婚的女儿。
周弦南知道爷爷的用意,在财产同意书上签了字。
施繁钰这几天一直跟在周弦南身后帮忙。
下葬后得去周家祠堂摆灵牌。
施繁钰说“我一个外人…”
周弦南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宝宝,你不是外人,你是周弦南的人。”
他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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