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景逸对外的性情,按理来说正常人都会把他当小孩看待,这女子是有多特殊才能对那样一个他起了心思。
宋以隽这般想着,当即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前些日子元王妃举办了赏菊宴,然本妃并未见到江小姐,不知原何没有参加?”
江挽音转身坐到了梨木携花椅上,薄唇轻启。
“王妃初来乍到自是不知,臣女入观修养多年,近日刚回盛京。”
提起此事,江挽音眸色更深了些。
原定的下山日子因事耽搁,却不想只一月之差,霁王府便多了个正妃。
她来之前本还不太在意,只当是被迫出嫁,短短时日怎会生出感情来。
可见到菱花居然在其身侧侍候,且看这霁王妃容光焕发的模样,竟是连半分被迫和亲的怨怼也瞧不见。
她怎能甘心?
“原来如此,既是刚回就寻王爷,显然是有要事,待他忙完,本妃立马下帖子到尚书府,届时还请江小姐再跑一趟。”
“多谢王妃好意,”江挽音起身,显然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臣女告辞。”
她刚要抬步,却赫然怔在原地。
眼见一身着月白色直襟长袍的男子直奔厅内王妃所在的位置。
“姐姐腿脚不便,怎地跑到这花厅来了?”
宋以隽懵。
替身怎么跑出来了,自己刚说他在书房忙着不方便见客,这回那江小姐还不得以为自己是故意不让这俩人见面啊。
实属冤枉啊,明明想前线吃瓜的!
在她头脑风暴的时候,他已然牵过她的手,声音低了许多。
“手竟这般凉……来人,取本王的披风来。”后半句转头高扬,方才注意到厅内立着的女子。
“原来姐姐在招待客人,”景逸扬起笑脸,“本王画的手肘都酸了,同你们一起吃茶可好?”
手部熟悉的感觉让宋以隽后知后觉,她抬头仔细去瞧他的眼睛。
没有小痣,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瓜又有的吃了!
“自然是好的,臣妾失礼,和江小姐聊了半晌,竟忘记吩咐茶点。”
“这等小事姐姐无须自责,”景逸眉眼含笑,将下人取来的披风盖到宋以隽的腿上。
又吩咐道:“去将本王珍藏的雪雾拿出来待客。”
立时有人疾步出了花厅去准备。
江挽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女参见王爷。”
她微微垂着头,各种情绪错综复杂地交织着。
多年不见,他的样貌与少时相比有了变化。
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眉眼更加疏朗,眼里多了许多光彩,宛如润玉上的微微莹泽,看上去柔和又坚韧。
可这般丰神俊逸的他,如今正对另一女子关怀备至,她能感觉到自己心口有酸涩感正逐渐蔓延。
“起来吧,本王临时过来,没搅了你俩的兴致吧?”
宋以隽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心道我俩能有什么兴致,人家又不是来找我的。
“江小姐是专程来找王爷的,臣妾见您为了寿礼日夜赶工,这才没叫人通传。”
这下轮到景逸懵了,他朝江挽音看去,四目对视,才发觉这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王爷难道不记得那年宫宴……”
景逸思量半晌,作恍然大悟状,“你是梳着丸子头,穿粉色衣裳的那个小姑娘?”
江挽音垂眸,“正是臣女。”
她就知道,他定然是不会忘记她的。
正在此时,有丫鬟端了茶点进门,宋以隽选了块精致小巧的点心,身子微微后靠,一副看戏的模样。
“本王记得你身子很不好,连走路都要咳个半晌,如今瞧着是大好了。”
“承蒙王爷记挂,臣女在灵云峰有奇遇,师父为我调理身体,又教我平心静气,身子自然也就不同往日了。”
江挽音眸光落向一旁的霁王妃,却见其直接挪开了视线,还遮掩般地抿了一口茶水。
“不知王妃的伤势如何,臣女略通医术,不如为王妃看看?”
宋以隽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连忙将茶盏放到一旁,轻挽自己的袖口。
“那就劳烦江小姐了。”
这姑娘长相如此出众,气质如此独特,居然还会医术,景逸这小子好福气啊!
身为他明面上的正妃,她自然有义务帮他把把关嘛。
景逸却一下子将她袖口拽了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姐姐的伤有府医照料没什么大事,喝茶吧,这雪雾现在喝正好,冷了就不好喝了。”
江挽音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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