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国王宫,寒风肆虐,白雪苍茫。
“圣旨已下,容不得你反对!孤怎地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陛下,您息怒,当心气大伤身呢。”
“孤如何不怒,明明她乖乖和亲就能抵了我北辽战败的的欠款,如今国库空虚,身为公主就得负起责任来。”
北辽王面色肃穆,一扬手,身侧的宫人端来事先预备好的酒水。
“给她灌下去。”
宋以隽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反抗啊,赶快反抗啊,谁知道这酒里头是什么鬼东西啊!】
她能感受到这周遭的一切,却丝毫动弹不得!
是了,她穿越到这公主身上已经有几个时辰。
憋屈的是,这幅身子完全不听她的使唤,好像原主的灵魂还存在着,执拗着丝毫不允许她做主。
可这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又让她不得不时刻清醒着,当下是又气又愤。
两个宫人上前将这副身子按住,丝毫没有尊重之意,原主的身子十分虚弱,酒碗落地之前,喝进去十之七八。
入喉不过须臾,宋以隽便觉得五脏开始灼烧,痛处蔓延至四肢,连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喘口气的功夫,深入骨髓的寒冷又瞬间侵占了整个身体,原本就冻的发白的指尖变得更加透明。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最可恨的是,她的痛楚完全发泄不出,硬生生憋在心底。
真他娘的疼啊,上辈子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
这什么狗屁亲爹,硬要闺女和亲,闺女一反抗就下毒?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啊……
“这是毒医新研制出的一尺寒,每隔半月便发作一次。”
北辽王冷眼瞧着阶下的羸弱身影,眼底丝毫没有温度。
“你若愿意去大晟和亲,这用于缓解症状的药丸,孤会按时差人送去,如何?”
原主努力的小口喘气用以缓解苦楚,抬起头,眸子里湿濡一片,终是有了惧意。
“女儿愿去。”
宋以隽咬牙切齿。
【老匹夫,等老娘回来将这毒喂你一万次!!】
转眼数日过去。
不知是否是服毒的缘故,一路上,宋以隽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睡。
送亲的队伍已行至大晟国都——盛京的范围。
宋以隽能感受到这副身子越来越虚弱,终是在车上香消玉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随行丫鬟霜雪掀着帘子看向外面。
心道这大晟的京都就是不太一样,比北辽那遍地白雪寸草不生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随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唇边饮着,丝毫不曾发觉身旁躺着的公主如今换了个芯。
“这个月的解药,拿来。”
宋以隽刚适应这副身体,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霜雪放下茶盏,不急不缓地往腰间的荷包探去,却没打算给她。
“哟,公主你醒了,这解药嘛,得先在我这里保管着,须得到了日子方能给。”
宋以隽深呼一口气,那老匹夫安排这么个刁钻刻薄的丫头跟着,还让她专门负责对接解药是吧,好,很好。
“啪——”
霜雪满眼的不敢置信,捂着脸,一碰到便火辣辣的疼。
“公主你打我……”
“你也知道我是公主啊,”宋以隽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这股气必须得发出去。
“一个丫鬟,整天你啊我啊的,有没有点规矩?本公主现在就要解药,赶紧拿来,不然还打你。”
她一个现代人,本来对这种封建势力下的强权十分瞧不起,之前看小说电视剧,觉得给人做奴婢实在是可怜。
但就霜雪这样拎不清,还主动欺负人的,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打一双!
霜雪被她的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这解药……”
临走时王上特意提醒过,解药晚两天再给,是不会危及性命的。
宋以隽干脆伸手将荷包抢了过来,从里面倒出两枚黑褐色的小药丸。
“好啊你个死丫头,送来明明是足月的,你之前几次三番拖延着不给,是成心叫本公主受苦!”
宋以隽拍了拍车厢。
“来人,把她给我拽出去,以后不许坐车。”
霜雪原本就只敢在私底下欺负公主,如今宋以隽一嗓子喊出去,车马一行的侍卫都听了个清楚。
负责仪仗安全的侍卫首领刘光驱马上前,听命行事,将丫鬟给拽了下去。
宋以隽算了算日子,距离下次毒发还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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